:“不太好。”
“会做噩梦吗?”白老师的声音更轻柔。
“我每天都会梦到他们。”
她问的是噩梦,而奚斐然说“梦到了他们”,那就是说,父母是以鲜血淋漓的可怕形象出现在奚斐然的心里的。
白老师心有所思,正要再说什么,忽的感觉一阵眩晕,眼前奚斐然的面容似乎出现了微微的重影。
“老师?”奚斐然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似的传来。
白老师抬起头,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有千斤重,手里的笔掉落在地:“我好像有点头晕……”
迷蒙中她只能看到奚斐然站了起来。
“是我给您下了安眠药,”奚斐然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您放心,计量我查过的,没有问题。”
白老师震惊地挣扎起来,想要说什么,然而莫大的困意席卷了她,她的舌头已经丧失了知觉。
奚斐然轻声道:“谢谢您的疏解,但我,不想忘掉那一幕,我靠它活着呢。”
***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心里想的事情太多,滕时一个人在书房里思路,整着整着竟然睡着了。
他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领奖台上,台下是人山人海的观众,旁边的镜头将他的画面事实转播到每一个人的AI设备里。
“恭喜滕时获得爱迪生科学终身成就奖!感谢你改变世界的壮举,让每个人实现了飞天的梦想!”
台下的欢呼如同海浪一般震耳欲聋,无数忠实的拥护者们穿着印着他头像的文化衫,激动得喜极而泣。
灯光聚成金光璀璨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