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军头头。丢到北境去,他可就是新地界儿的土皇帝。
无论从哪里算,都是要掉脑袋的活计。
江玖宁兀自叹了口气,将一口干巴巴的馒头塞进嘴里。
没了粮食,果然伙食质量都下降了,她确实该出去打食儿了。
江玖宁率先去了卢金嵘的县衙。
卢金嵘似乎知道她要来,满脸堆笑地迎接了他的财神爷,江玖宁皱了皱眉,难道是昨日寒尧就派人来过了?
卢金嵘是个爱财如命的主儿,他才不管开发的人是难民又或者是叛军,只要有钱稳稳地进了他的钱袋子,也甭管能不能撑破了他拉□□的肚皮,死都得把白天鹅消化进肚子里。
江玖宁带足了银票,自然不会在卢金嵘这里吃瘪,很顺利就将土地归属的手续办了下来。
匆忙地吃过了中饭,江玖宁赶在宝银钱庄刚开门的当口,正巧遇见新鲜热乎的现银送到钱庄,然后一眨眼就被它洗劫一空。
一切顺利得不真实。
原本,江玖宁以为这三件事都不该是如此的顺利,甚至还对寒尧的安排有些嗤之以鼻,一天办成三件大事,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就算前两件事顺利,这第三件事总该遇到些阻碍了吧?
却万万没想到,原本还执意不卖米的乔家,见到江玖宁怀中掏出的奴籍,立马就变了脸色,话锋一转:“银子虽不能换米,只要江当家的把这奴籍给我,米我就送你又何妨?”
事情峰回路转得太快,必有蹊跷。
江玖宁慢条斯理地把地契收回了袖中,一皱眉头问道:“宋珊丫头何在啊?我可有日子没见了。”
一阵北风吹过,掀起阵阵尘土。
宋珊这丫头莫不是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