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干脆放下笔,披上大氅,去了不远处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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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娘从小厨房回来时,阿月已经为她打好了洗澡水。
大夫吩咐过,洛九娘的簪伤不能碰水,这几回洗澡都是阿月亲自伺候的。
“如夫人。”
阿月探了下浴桶里的水,“水有点凉,奴再去给您打点热水来。”
洛九娘被热水氤氲得脸色醉红,她半阖着眼,神色迷离地嗯了声。
阿月离开房间,片刻后,脚步声重新响起。
洛九娘猛地睁开了眼。
辨别出脚步声后,她又闭上了眼,将湿透了巾帕盖在脸上。
“阿月。”
她软软地喊了声,“帮我捏捏肩膀。”
对方没有回答。
脚步声慢慢靠近。
洛九娘心脏怦怦跳动着,直到一双温凉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洛九娘身子轻颤。
敷在面上的丝巾被人掀开,她对上了一双浓黑深沉的眸子。
她看见谢无陵喉结轻滚,眸低夜色翻涌。
“郎君。”
洛九娘故作惊讶,随后她慌乱起身,想遮住身上的光景,却被谢无陵揽住腰肢,直接抱出了浴桶。
谢无陵抱着洛九娘到了床边,倾身压了下来。
都说混迹在军营里的人,身上常年带着一股血腥与汗液的臭味。
但谢无陵不一样。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不浓,混杂着一股草木香,倒意外地好闻。
“郎……唔。”
洛九娘张了张口,却被谢无陵大手捂住了嘴巴,所有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从赵翦出事到现在,她与谢无陵已有两月未同床。
素了这么久的男人,行事难免粗鲁了些。
当然谢无陵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她也从未温柔过,只图自己爽利。每每此时,洛九娘只能暗自承受。
洛九娘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桩刺杀案——
那时冯太后刚掌权,朝中上下官员不满,尤其是那刘太尉,仗着是先帝伴读,丝毫不把冯太后放在眼里,甚至还公然上书废掉太后。
于是,洛九娘就接到了命令,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刘太尉。
那晚洛九娘去的时候,刘太尉正和府上的小妾厮混。小妾伏在刘太尉身上,面色潮红。她仰着头,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以至于洛九娘跳进窗,他俩都没听见。
那时洛九娘不通人事,直到后来才听府中侍女说道:小妾那是快/活。
可是,她来了江州,同跟谢无陵那般时,一点儿也不快/活。
察觉到洛九娘的走神,谢无陵滚烫的大手掐住她的脖颈。
这么纤细白嫩的脖颈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便能捏断。洛九娘学着小妾的样子,扬起了脖颈,又学她那样婉转啜泣。
连求饶声音都学去了七七八八。
闻声,谢无陵的动作停了下来,盯着她看的眼神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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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深,似翻涌的夜色。
洛九娘心头多了几分忐忑,以为自己做错了之时,忽而又被他按在了柔软的床褥之上。
…
阿月打热水回来,听到屋内的动静,便知道郎君过来了。
她自是不敢再进去,值得在屋外侯着。
她起先听见了如夫人的哭声,再后来……阿月悄然红了脸。
阿月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直到自己迷迷糊糊犯之时,才洛九娘叫她的声音。
阿月扶着洛九娘清洗,又看见了她身上的青青紫紫。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回见了,她给洛九娘擦了擦身子,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手臂上的簪伤。
见伤疤没有裂开,她才松了口气。
真怕郎君这般的孟浪,会将如夫人已经结疤了的伤口撕开。
“如夫人。”
阿月说道:“您常喝的药今晚没了,要重新给您煎一副药吗?”
洛九娘哑着嗓子嗯了声。
阿月倒是尽心尽力,真以为这药是调理身体的,每晚都会熬一副送过来。
但来别院这一月余,自己没和谢无陵同房过,每当阿月送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