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肯定比他爹还招女人喜欢。”
“今天初几?”舜英听她提起苻洵,蓦然想到元旻出发之前,她做的那个梦,一股寒意缠上脊背。
“六月初三。”
舜英笑容消失,心一沉,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上一封信是六月初一收到的,寄出时间为五月二十四,说次日将与冯建于朔门关会盟。
而后,杳无音讯。
舜英感觉心脏在扑腾着狂跳,忙吩咐傅母照看好承祎和承徽,来不及等轿辇,飞速奔向上书房。
与从玉阶匆匆上来的天权撞了满怀,天权一看是她,再不掩饰满脸慌乱:“王后娘娘,陛下失踪了。”
舜英心一沉:“会盟不是在朔门关么,不是在大翊境内么?”
天权迟疑片刻,艰涩开口:“盟约签订之后,冯建邀陛下同登乌兰山,检视北宛已备好的第一批岁贡,陛下去了。”
舜英目瞪口呆:“他又不是没见过岁贡,怎能如此轻易深入敌境?”
深吸一口气,舜英竭力平复心绪,寒声问:“去乌兰山的时候,带了多少内卫?”
“大统领麾下五百人,开阳部一百人,还有国尉大人手下两千精兵。”
舜英越听心越凉,乌兰山以北是一马平川,无任何天险可据,北宛来再多骑兵都摆得开。
两千六百人,哪怕是以一当百的好手,也能顷刻被踩作肉泥。
转念一想,如此冒进、并非元旻风格,于是又问:“人丢了七八天,宣正浩干什么吃的?”
天权头更低:“当日卑职留守武原,陛下刚刚出关,斥候营传报望月关有异动,像是北卢郡有骑兵调动,宣正浩率了骑兵过去察看。”
“卑职无虎符和诏书、调不动沿途援兵,只得昼夜奔袭回……”
舜英已等不及听他讲完,一叠声吩咐:“去马厩,把那匹盗骊套上马鞍牵过来。”
“备好银甲和三把弯刀,直接送到景和宫。”
“去大殿下府邸,请姜夫人披甲备马,去城西等着!”
“尽快传丞相到书房,还有云司农和周寺卿,此事严防泄密,快!”
吩咐完这些,她又一路小跑冲向景和宫,拉住春羽取来王后玺绶。
虎符、还有虎符!
元旻亲征调兵无需虎符,都是派别人出战时才拿去发给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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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把虎符随手丢哪儿了?
她急的团团转,冲到庭中,晃了晃发热的脑袋,从荷花缸掬起一捧凉水泼在脸上。
半个时辰后,舜英骑着日行千里的盗骊,身后跟着天权与一百内卫,顺春秋道往西疾驰而去。
日已西沉,血红色的晚霞铺满半边天空,六月的热风铺面而来,她映着漫天晚霞,伏低身子、竭力仰头看向前方。
快些、再快些。
昇阳、商都、龙门渡、怀阳……
他们身后的昇阳城,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