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侍疾这么久都安然无恙,还不是我在帮她。”
“所以啊,你们最好老实些,哥哥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萧玥娘躲在偏殿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知熬了多久天才亮。
次日,孟太后生了重病,半个月后,在噩梦连连之中,惊惧交加地死去。
苻洵也许永远都不会伤害苻沣,却不一定永远不会伤害他的妻女。何况,苻洵现在有充分的理由伤害她的隽儿。
苻沣子嗣稀薄,洛川别苑的侍妾却接连有孕。
就在她迟疑的半晌,苻隽在她怀里逐渐没了气息,小小的身体也逐渐冷了下去。
悲痛欲绝时,御医的话给了她最后一击,锦瑟给的药是对症的。是她迟疑太久,活活拖死了亲骨肉——她和苻沣盼望多年,唯一的男嗣。
三月二十九,苻沣收到苻隽夭折的消息,如晴天横遭霹雳,从北卢郡不断换乘快马、昼夜奔驰,终于在七天后赶回灵昌。
当夜,萧玥娘抱着已僵冷的亲子尸身,语无伦次地同他喃喃絮语了一夜,天亮后才平静了些。
苻沣心下稍安,强打精神去了北宸殿。朝会期间,长秋宫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萧玥娘抱着幼子的遗骸,自焚身亡。
爱妻幼子俱亡,苻沣悲恸过度、吐血数升,自此心灰意懒,数次提出传位于苻洵,苻洵宁死不受。
那以后,苻沣虽仍强撑着处理国事,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苻洵遍寻名医和珍稀药材,才堪堪吊住了他的性命。
半年后,苻沣稍微振作了些,十多年同甘共苦、结发情深,他不愿续弦,并遣散六宫。然后昭告天下,要将苻洵长子苻阙过继到自己名下,立为太子。
苻洵激烈推拒了一段时间,却不得不顾念苻沣的吐血之症,只得无奈应允。
朝廷上形势剧变,至少七成的势力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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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功赫赫、年富力强的太子生父苻洵这边。苻洵却要求众臣必须以苻沣为尊,无论是谁、敢对苻沣稍有不敬,皆被苻洵当庭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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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三年九月,冯建再组二十万大军,攻破朔门关、沿武原盆地南下,朔宁府告急。
这次踢到了更硬的铁板,翊王元旻与王后褚舜英携手,整合朔宁府、临梁郡、洺州各路大军,御驾亲征。
不到一个月,北宛大军再度溃败,元旻和舜英却在对方调兵遣将的路数上,察觉到一股异样,那是之前对阵时,北宛骑兵从未有过的诡谲。
苻洵联合了冯建!
战胜后的翊军将所有死者和战俘枭首,无头尸身从边墙扔回北宛,头颅摆在上冻的伊河中央、筑为数千京观,威慑河对岸的郅阳、北卢两郡。
班师回朝的路上,元旻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当年与冯彬结为姻亲,防的便是今日。”
永平四年开春,摩云群山盗匪作乱,被崔长治的金州军一通乱撵,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