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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萧规曹随(2 / 3)

,世上仅此一份”,玉衡神色有些得意,“陛下命臣选了十个宫廷画工,关在凤图阁描了二十多天才绘出来。”

许姿吁了口气:“这样一对照就方便了,这么多,且先看萝州的吧。”

玉衡眼睛一亮,忙说:“其他三州也有……”

许姿抓着头发哀嚎:“这么多,一个一个来成不成,成不成!”

又冲外头弹琴的秦桑喊起来:“不是《十面埋伏》就是《夜奔》,杀人啦……换首缓和的听听!”

舜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天璇天玑一回来,就让她们来帮你。”

“首领叫我们?”头顶响起柔媚的女声,白裙绽放如花,从房梁上轻轻飘下。

舜英打量了她们一番,眼神复杂:“大半夜的,穿个白裙子在屋顶上跑,怕别人看不见?”

“从群玉坊出来,直接过来的,没时间换。”

“大多数时间走的是偏僻巷道,没有尾巴……偶尔上个屋顶被瞄见了无妨”,天玑坦荡地耸肩,“这么快,他们只当是见了女鬼。”

天璇赞同:“毕竟,七月了嘛。”

舜英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天灵盖,忙岔开话题:“打听得怎样?”

“护国公和四州高官并不爱花街柳巷……他们喜欢买雏儿回去,蓄养家伎。”

“现在的四州刺史,全是凤鸣二年到三年,由逆王起用,先前朝廷派来的刺史,不是被杀就是被卷进些蹊跷案子,有来无回……”

舜英叹了口气:“孔、郭是郑后主时的权臣,方、聂也是滬南世家,白斗了十几年,把持滬南的还是这么些人。”

玉衡也摇了摇头,吩咐属下道:“你们说说这些日子查出来的。”

男子甲说:“舒湛调阅了记录,滬南道的河道维护支出,朝廷每年都是足银调拨的……”

舜英沉吟片刻后,问道:“这边的河道,若不及时维护,大约多久会出问题?”

男子甲思索道:“舒大人说,滬南水文密布,如若维护不周,正常雨季最多撑两年……像这样的暴雨,至多一年。”

舜英又问:“这儿上一次大水患是何时?”

男子甲尚在回想,玉衡不假思索答道:“凤鸣一年!”

男子甲附和道:“确实,此后两年的雨季都相安无事,去年更是十年难见的旱天。”

舜英有些讶异:“玉衡,你是如何得知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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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大水患?”

玉衡苦笑:“因为我就是土生土长的沵州人啊。”

“那年水患比今年大的多,我娘也是那时没的……”

“沵州民风还算淳朴,若只是娘不在了,我吃百家饭也混得大。可那年邪乎得很,水患之后,村子里十有八九的青壮年都失踪了,大家都自顾不暇。”

舜英从中听出熟悉的味道,心一沉:“别处的青壮年呢?”

玉衡摇头:“我那时才十三岁,乞讨着北上,饭都吃不饱,哪留意这许多……只晓得确实萧条了许多。”

舜英更惊讶:“这样大的变故,朝廷无人来问责么?”

天璇轻嗤:“说来好笑,凤鸣一年的水患,滬南确实查处了一大批人,这四州的高官都被换了一遍。”

“国朝惯例,刺史一直是朝廷直派,若非那场水患,现今滬南道的这帮人哪来的机会?”

舜英不禁冷笑:“好……好得很,打压异己,办实事的能臣背锅,换上一批居心叵测的逆贼。”

天玑弱弱道:“也不尽是逆王犯糊涂,征和二十年,郑载云一上位,就开始重金贿赂闻氏,往朝中塞人……”

舜英惊愕:“那批人如今何在,朝堂岂不是岌岌可危?”

玉衡犹豫了半晌,摸着鼻子道:“过去的大半年,陛下借着各种由头,把他们杀的杀、贬的贬、流放的流放,全都处理了……”

屋子里瞬间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感觉一股阴风卷过。

舜英眼前发黑,胸口涌上来一股恶寒,晃了晃身子,险些栽倒。

天玑忙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她:“可是旧伤又复发了?”

舜英摆摆手,摇头否认。

说来奇怪,自从在龙门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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