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金。”
众府兵会意,忙齐声高呼:“愿为主上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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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车停在维阳城青莲巷,一座二进小院的门口,苻洵扶着锦瑟下马车,直接推门进去。
借着满院灯火通明,前院一棵木芙蓉清晰可见,小水塘里藕花正开得热闹,暗香浮动。
二人登堂入室,进了后院,书房、卧房的陈设皆酷似洛川别苑。
“这里不比在灵昌,地方小了些”,苻洵遥望天际,喟然长叹,“我有甚么法子,那是我哥。”
四下打量着,又同她商议:“回头再去采买些摆设,布置起来,你先委屈些住着,若实在住不惯,我再想法子接你回灵昌。”
从倚翠阁被赎身,他始终如一地维护她、待她体贴周全,又如此年少俊美、富贵俱全。
对于她这样的出身,他已是顶好的夫主了。
锦瑟眼神复杂瞥了他一眼,迅速低头,柔声道:“妾已享了太多分外之福,不敢再奢求更多。”
苻洵一瞬不瞬盯着她,柔柔笑了,示意她抬起下颌:“往后,不要如此卑躬屈膝,昂起头来,多笑笑更好看。”
“是”,锦瑟忙抬头挺胸,扯了扯嘴角,“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苻洵注视了半晌,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抱臂郑重地说。
“咱们得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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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昌长秋宫,萧玥娘倚着榻上软枕,含笑看着坐在对前的年轻女子。
已是盛夏,她却仍穿着素锦宽袖长袍,内饰棉布中衣,袖中伸出的胳膊皮包骨,温婉的鹅蛋脸略微凹陷,强撑的笑容淡得像稀薄的烟岚。
那年轻女子容貌姣好,凤眼修眉、顾盼神飞,一袭毫无修饰的深衣大袍。
“王后娘娘如此,有多久了?”元晴忽然开口。
萧玥娘回想了片刻:“妾这下红之症,是从永兴三年开始的。”
“那年入冬,北有狄人侵扰、东有伊河上冻,陛下领兵全郡巡防。戎陵官道被雪封住,朝廷下拨的粮饷进不来,妾怀着孩子奔走各县、筹措粮草。”
“后来,郡里平安过了个冬,那个孩子却小产了,妾从此有了下红之症,身子也好一阵差一阵。”
元晴注视着她眼睛:“是个男胎吧?娘娘也因此伤了身子,那年之后,娘娘开始为陛下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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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玥娘点了点头,笑容艰涩:“妾福缘浅薄,嫁与陛下十几年,情分甚笃,膝下却只有三女。敝国比不得大翊富庶,兵祸连连,总是要有男儿去保家卫国。”
元晴淡淡道:“本次洛京会盟,王兄有意送良家子入贵国,充实陛下后宫,可是陛下不愿。”
萧玥娘眼里泛着泪花:“他该收下的,翊国官塾里培养出的良家女,见识和手段,定是远超敝国这些一辈子困在后院的妇人,有她们相助,妾也走得安心。”
元晴见她如此,心中已明了几分,摇了摇头:“陛下说,他此生不负君、不负国,唯负发妻,娘娘为他操劳得心力交瘁,如今病骨支离,他若在此时接纳新欢,与禽兽何异?”
觑着她神色变化,元晴又道:“他还说,先前他为英平郡公,子嗣有无不甚要紧;如今就算是做了国君,苻姓也不止他一人,到时可从族中过继,甚至——直接传位于建业侯。”
“不可!”萧玥娘惊惶之下脱口而出。
元晴双眸精光一闪而过:“娘娘,是否曾撞见过一些可怖秘密,却不愿陛下知晓……”
“听闻年初,灵昌城北突发时疫,就连王宫也殁了几位太妃,陛下生母孟太后就在其中。娘娘本就不甚强健,强撑着为婆母侍疾,回来后才卧床不起。所以,娘娘撞见了何事,是否与苻洵有关?”
“不是,我不能说”,萧玥娘颤声道:“阿洵肩挑边防重担,若此时弃了他,无异自毁长城。”
元晴步步紧逼:“你既忧心陛下无后嗣传位,又担忧苻洵图谋不轨,或许还暗示、劝导过陛下莫要放权太多给苻洵。陛下却听不明白,既不肯亲近其他妃嫔,又过分信赖倚重苻洵。”
萧玥娘凄然苦笑:“阿洵长这样大,少说有六年时间是养在郡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