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这些全是你为我受过的伤。现在我们赢了,以后你再也不会为我受伤。”
她思索片刻解释:“我之前一直心甘情愿追随陛下,受些伤也无妨。”
他盯着她的眼睛:“现在也是心甘情愿么?”
她心底涌出前所未有的恐惧,竭力伸手想推开他:“我不知道,还要再想想……”
“没事,你很快就会知道”,他似有所悟地笑了,喉结滑动了几下,醉眼愈发迷离,扣紧她十指、拉开她双手,重重压下,“五年前,我就已经向父王求得赐婚,你一直都只属于我,不要去想别人。”
吻再度落下,她那句“不是想别人”被堵在喉咙,整个人被压在榻上,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剧烈的疼痛传来,像是要撕开她的两腿、碾碎她的躯壳,疼得她神魂出窍。
她全身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想挣开他。奈何他力气太大,除非直接下狠手击中要害,可她本能地不愿、也不敢伤害他性命。
“陛下,不要这样”,她急切哀求,听见自己声音带着哭腔,鼻子一酸,眼角流下两行泪,“放开我,我不想……”
“不想跟我?”他动作一顿,神色忽然变冷,带着愤怒和悲凉,“那你想跟谁?”旋即,他从旁扯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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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衣袖塞进她口中,不愿再听到任何拒绝的话。
“别怕。”他声音很温柔,手抚摸她脸颊时也很轻柔,其余动作却越来越激烈狠厉。
她别开脸,看到月光下二人的影子,他高大英挺、气宇轩昂。她看不出原状、只是模模糊糊虚无的一团。
恍惚想起,其实她这样看不出原状地跟在他身后,已很多年了。
剧痛在四肢百骸奔腾,血脉像被爆裂地炸开。她全身都是疼的,四肢酸疼得无法动弹,难以承受的痛楚将她逼出越来越多的泪水。
他伸手替她拭去泪水,语气坚决地重复说:“你一直是我的,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们要一生一世永远相守。”
她神思恍惚,只听到“永远”二字,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忍着痛楚,瞥见他的眉眼因欲念而痴狂,她忽然生出一股强烈而奇异的陌生感。不知在自己身边的,是记忆里相随相伴、纤尘不染的白衣少年,还是眼前至高无上的君王。
哦,他们本就是不可分割的同一个人。
从最开始的懵懂无知,到情窦初开,然后追随他、仰慕他,喜他所喜、忧他所忧,她的躯体逐渐变成空壳,盛满的,全是他的梦想,她的灵魂也紧密不分地纠缠在他身后。
是时候了,放下这一场水月镜花的错位恋慕。
疼痛越来越厉害,压在她肩头诺言和恩义的重量,压在她心上不见天日的痴念,一分一分轻了下去。海棠树下相伴着一天天长大、那些回忆里温暖纯白、纤尘不染的画面,一帧一帧碎在眼前。
多年追随、仰望、思慕,像一曲漫长的乐曲,最终以这样痛楚而窒息的方式画上句点。
这是十几年来,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她却觉得随着躯壳的接近,她和他,终于完全分离成两个单独的人。
她终于将自己的灵魂从他身后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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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冬雪躬身侍立在梨树下,等了半天也未等到,便想去催催。
“选姓氏这种小事,早点晚点什么打紧”,冯姮若无其事斜睨了她一眼,“听说今早的小朝会都取消了。”
晨起后,元旻坐在镜前看她梳妆,笑盈盈的,眼里尽是踏实和笃定。看她对菱花镜勾勒远山眉,再用胭脂晕在两颊、点在唇上。
“去年这个时候,给你画个妆面都能要了你的命”,元旻又想到了朝晖堂东院,忍俊不禁,“如今倒是信手拈来。”
阿七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将发丝拢上去,挽了个随云髻,瞥了一眼那支彩玉簪,拿起另一支别在头上,语气淡淡的:“既然要做回女子,自然得学会这些。行事说话都与身份相符,才会各行其道、井然有序。”
元旻会意,却不愿接茬,起身将彩玉簪别到她发间:“这簪子很衬你,记得每天戴好。”
阿七身躯一僵,一动不动任由他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