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无解?”
“此毒是上古流传的秘术,缈露说没有解药”,蛊王笑起来,神色有些自得,“老朽却有可令中毒者活命的法子。”
元旻愕然:“如何?”
蚩越沉声道:“拔毒。”
“冯公子身负神鸟血统,当知离火克制世间所有阴邪。同理,所有取自于蛊的毒,都有一物可克制,那便是万蛊之王——金蝉。”
“以其至强至阳之力,拔其至阴至邪之毒。”
袖间忽绽出一星金光,拇指头大小的蛊虫从他袖间爬出,形如蝉、遍体散发柔和的光晕。
蚩越凝视着它,眼神慈柔、仿佛看着至亲的孩子:“金蝉至尊,如那几样奇毒一般极难炼出,老朽也是在缈露的协助下才炼出,如今更是已将其炼成本命蛊。”
“当年,缈露与我一起炼制金蝉时曾经说,爹爹永远是世上最厉害的蛊师。”
“我的女儿啊,她说自己再厉害,也想永远被爹爹克制一头……”
“我炼好了金蝉,却再也没有女儿来跟我斗蛊了……”
白发苍苍的蛊王看着桌面缓慢爬行的金蝉,声音颤抖、逐渐泣不成声。
苻洵坐到蚩越身边,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外公以后可以教诃那炼蛊,跟诃那斗蛊聊以慰藉。”
蚩越泪眼模糊看着他,挤出个微笑:“东君怜悯,让缈露的骨血尚存人世,让老朽年迈之际还能与诃那相依为命。”
苻洵笑了笑,柔声说:“好,我就在这里陪着外公,再也不出去。”
许久之后,蚩越平复心绪,略带忧虑地瞟了一眼苻洵,对元旻躬了躬身:“老朽有一事相求,还请元……冯公子随老朽走一趟蒙舍王宫。”
元旻躬身回礼,温声道:“那便劳烦大人替在下与诃那引路。”
蚩越诧异地说:“诃那不去,就你我二人。”
苻洵轻笑一声,站起身询问:“茶室有些闷热,蛊王宫外的玉簪正值花期,褚娘子是否有雅兴一观?”
阿七会意,也站起身恭声回道:“有劳。”
四人一起出门,走到蛊王宫大门。元旻瞥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花圃,对苻洵躬身一揖:“有劳侯爷照拂拙荆。”
然后,跟着蚩越信步穿过空地,上台阶、穿过木质走廊,向蒙舍王宫走去。
苻洵抱臂目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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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不屑地嗤笑,揶揄道:“好大一口醋坛子。”
阿七默了半晌,轻声道:“侯爷误会了,四殿下志在天下,从不关心儿女情长、遑论拈酸吃醋。”
“切!敢做不敢认……”苻洵悠悠嘲讽着,觑见阿七神色不虞,忙止住话头,引她到就近的树荫下坐着,又小跑回茶室提来水壶水杯,斟了一碗茶递过去。
阿七心头酸涩难当,接过茶汤喝了一口,有些错愕:“甜的?”
苻洵笑了笑:“听襄侯说姐姐体质虚寒,这是红枣桂花茶,温养身子甚好。”
阿七又喝了几口,感觉从喉咙到肺腑都甜丝丝暖洋洋的,脸上不禁浮起微笑。
苻洵含笑道:“姐姐若觉得合用,我那儿有现成的方子……算了,很简单的,姐姐回去随便找个大夫都能配。”
阿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他。
苻洵又说:“四殿下志向远大,追随之人难免鞠躬尽瘁,尽忠之余也请珍重贵体。”
“多谢提醒,是得好好珍重”,阿七畅想着,思绪飘远,“四殿下的志向,不止是继承昭王意志,更以翊桓王为毕生追求。这可不是朝夕之功,咱们都要好好珍重。”
“翊桓王?”苻洵笑容未变,“就是那位将乌兰、玄阴山以南,西羌高原以东所有土地,除十万大山以外,尽数收入瓠中的大一统圣主?”
阿七动作一滞,笑道:“荣国除外,你们不是已达成了和平盟约吗?”
苻洵神色如常附和:“是啊,三哥也算是与他有渊源,时常对我说他品格高贵、龙姿凤章,是明君之相,定会信守盟约。”
阿七松了口气:“既然你志不在此,归隐深山得享天伦也不失为人间乐事。”
太阳已挨近西边群山,阳光也由炽热变成温暖的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