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手持长枪腾挪跳跃;阿七与他背向站立配合,敏捷如燕、软剑划过之处血喷如注。
禁军被他二人震慑,竟迟疑着不敢上前。
觑得机会,元旻高呼:“上驰道!”
元旻与阿七开路,天璇天玑、元璟被居中保护,开阳断后,一行人一边拼杀一边顺驰道向安门飞奔。
跑到距离宫门约百丈之处,听得见迎面越来越近的马嘶人沸,同时传来武煊的高呼:“都上马!”
武煊和先头十多名兵士每人骑一匹、手里牵一匹高头大马,身后跟着约五六十名骑兵,手持弯月刀一路切瓜剖菜,杀出一条血路,顺驰道策马飞奔而来。
从丞相府杀出的十几人立即纵身上马,调转马头,扬鞭冲向宫门。
奔至安门外侧,苻洵已率五城兵马司等候多时,靠近宫墙一侧有弓箭手分为三队,各自拉弓满弦。
追杀的禁军堪堪行至宫门,苻洵唇角闪过一抹冷笑,举手重重挥下。
飞矢如雨,万箭齐发!
他们出来了,苻洵快步过去拦在马前,元璟见状赶紧翻身下马,其余几人也紧随其后,对苻洵连连道谢。
众目睽睽下,苻洵清亮的双眸满含欣喜和关切,一瞬不瞬盯着阿七:“襄侯、公子……殿下可还安好?”
阿七正不知如何应对,元旻却已牵住她的手,脸色阴沉,径直走向苻洵。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伸手,从她头顶拔下那支芙蕖簪,当着苻洵的面、狠狠掷下。
用仅三人听得见的声音,一字一字道:“你?也?配?”
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苻洵一次。
阿七不明所以,歉疚地瞥了一眼苻洵,张张嘴正要说什么。元旻已飞身跃上马背,扬鞭而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她只好立即上马、紧紧跟了过去。
离宫门越来越远,才逐渐回过味来,愕然看向元旻。
元旻转头看向她,挤出个微笑,温声说:“是我行事不周,一开始没跟你说清。”
一行人纵马冲进质子府,仆婢已全部散去,只剩春羽守着分成一个个包袱的一大片行李守在前堂。
阿七偏头看了一眼元旻,他点头应允。于是她扬声安排道:“飞廉听令!”
“开阳、天璇、天玑,你三人与武煊一道,护送襄侯、春羽至枞阴。”
“天璇、天玑随武煊一路,务必引导武煊麾下将士走出戎陵群山,顺利送到洛京,再藏兵于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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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率武士队,负责护送襄侯、春羽过龙骨关,将二人平安送至龙城司南侯府。”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说到“司南侯府”四个字时,元旻唇角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元旻将已看过的、签满名字的衣带血诏交还给元璟,铿然跪地,稽首大拜:“侄儿替父王拜谢九叔!”
元璟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说:“这上面,少了个很重要的签名。”
“镇南公崔长治”,元旻沉声道,“我将亲去金州,与崔长治谈谈。”
开阳担忧地问:“只有殿下与首领么?”
元旻点点头,语气不容质询:“和谈不是凑人头,至于途中的兵匪流民,我二人足可应付。”
于是半晌无话。
元旻又面向武煊、春羽、飞廉七星躬身长揖:“我替江山社稷、谢各位高义,且待我九月返回昇阳,敲响明德门上景阳钟!”
而后,不再多说,取了包袱纵身上马,带阿七一道,往东门疾驰而去。
.
他们本想先一路往东,取道遂州,至定远县良水中段,走水路南下大渡口。
岂料出东城门不到十里,在河边饮马时,阿七伏地听声,只听得马蹄踏地、轰鸣如雷,有动地态势,于是沉声道:“渝安郡公苻钊提前到了!”
元旻当机立断:“转向南下,过洪棱、下嘉州,从羌水走水路汇去长流川。”
二人待马匹歇息片刻,即刻马不停蹄绕城郊、奔向南郊。
刚上南下的官道,阿七忽觉风声有异,低喝一声“小心”,飞扑上前推开元旻、同时身形微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