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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贪嗔痴(2 / 3)

伤药和洁净的棉布。

却见元旻踉跄跪下,痛声悲呼:“岳父大人,小婿死不足惜,恐高氏满门大祸临头。”

当天清晨,元旻进宫请安,苻治和高后多有赏赐,其中有一对凤血玉镯甚美。出北宸宫,到西安门后,元旻吩咐随从先行回去,自己独身去高宅送镯子。

惊变陡生,刚踏出宫门,墙脚突然冲出七八个男子,高呼“杀光羽民!”,一人一刀、砍伤他之后扬长而去。

而当时,禁卫军巍然不动,漠然注视着他被刺杀倒地、刺客离去,再漠然注视着他踉跄走远。

高伯周悚然:“禁宫门口,已如此明目张胆,禁卫军何不阻拦?”

元旻抬头,双目冷光如炬:“当下禁卫军统领,姓杨。”

已故杨氏王后的父亲。

故去的杨氏王后,是那穷兵黩武的先王指婚给苻治的,杨氏阖族均是坚定的主战派。

就在苻治与大翊交好的第三年,这位承载着先王意志的王后,“恰逢其时”病故了。

杨王后尸骨未寒,苻治又马不停蹄娶了主和派之首高伯周长女为后。

理清这其中的干系后,高伯周惊出一身冷汗。

宫门刺杀案查了许久,那几名刺客就如水滴融入大海一般毫无痕迹,最终不了了之。

但那以后,开始有人手持白刃,光天化日之下高呼“杀尽羽民”,当街杀人,主和派不少官吏均遇刺,幸亏防范森严、未有刺客得手。

元璟就是在这人人自危的惶恐中,携三书、押聘礼走进灵昌质子府。见到那靠在榻上,安静翻阅书籍的少年,他痛心责问:“值得吗?”

元旻抬头,眼神不惊也不惧:“穷途末路,背水一战,而已。”

元璟眼神复杂看了他许久,幽幽道:“吉日已卜好,五月初十,婚仪地点在宫墙里面,紧挨着北宸宫东侧的丞相府。”

元旻微笑颔首:“有劳叔父。”

元璟逼视着他:“把阿七记到我名下的事,你再好生考虑一下。”

元旻笑容未变,温声道:“叔父操劳辛苦,但此事……还请叔父换个要求。”

“为君王最好克制贪嗔痴”,元璟唇角颤抖,压低了声音,“阿旻,你是大翊未来的王,你身后永不会缺少忠心耿耿的追随者,我却只有阿七一个徒儿。”

“我克制了整整十几年”,元旻眼尾泛红,苦笑叹息,“九叔啊……我身后人再多,却也只有一个阿七。”

元璟直勾勾盯了他许久,双手逐渐紧握成拳,一言不发拂袖而去。一直走到朝晖堂东院坐下,凝视着两院之间那道薄薄围墙,冷声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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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好男儿,不止你元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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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灵昌,簇簇木绣球、串串木香花,处处锦绣满城春。

“师父,咱们要出门骑马不是更快吗?”藏青色顶盖的轺车行驶在灵昌子午大街,阿七坐在车座上,臀部像长了刺一般扭来扭去,哪儿都不自在。

元璟惆怅地看着街上攒动的人头:“从昇阳到灵昌,山高路遥,颠簸得骨头都散了,坐会儿车消受消受,有什么不行?”

又上下打量着她:“你不想陪为师春游?”

“哪儿能啊?”阿七忙不迭赔笑脸,“就是最近四殿下那儿事情怪多的,咱们一出来好几天,别误了正事。”

“是谁说过的,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你就这么对你爹的?”元璟挑了挑眉,不悦地说,“忙什么忙,驴都没你那么好使唤,大好春光疲于奔命,岂不浪费?”

阿七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因为对于元璟这样富贵闲人,说也没用。

也罢,刚睡了两个月帐篷和树枝,抓着晚春的尾巴消遣几日,踏踏实实睡几个好觉,权当疗养。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灵昌城南郊是大片农田和草地,踏青的人群络绎不绝,身穿绫罗的贵妇戴着轻纱帷帽款款漫步,稚子扯着风筝在野地里奔跑,年轻男女隔着帷帽轻纱并肩徐行。

一切都那么安详、惬意。

阿七遥遥瞥见树荫下有一张躺椅,见四周无人在意,忙飞快抢着躺了上去,闭眼养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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