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把药喝了,想问什么,直说。”
药苦得很,往日需要一口药一个蜜饯的谢言祉却是直接一口就闷了。
谢庭筠眸光晦暗不明。
谢言祉抹了把嘴,强支起身子,
“我这两日认识了个朋友,他年岁不大,未曾启蒙,整日爬树下水,我以为他是贪玩成性,结果他告诉我是因为他根本连温饱都成问题。我今日便是去了他家。他家总共,连我这破屋子大都没有,他娘腿脚不好,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床上。他爹我不知道,可能是死了吧。娘俩全部的开销都需要我朋友一个人来承担,而他今年只有八岁。”
谢言祉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烧的,他眼尾都泛了红。
“我记得,我八岁时,每日衣着不重样的锦绣绸缎,嫌弃家中日复一日的珍馐美馔。每日在先生来之前就翻墙出去,与那群狐朋狗友去玩,少则一二两,多则几十两便眨眨眼挥霍出去。”
“爹,我想不明白,我朋友的破局之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