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第三枚清心扣就好了。”
这清心扣一共两枚,一枚在她体内,一枚在晏乐体内,一旦入体,除非宿主身死,否则便不可能易主。
不过,晏淮鹤的魇相看上去倒也没那么危险。反倒是偶尔不正常的晏淮鹤本人,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晏淮鹤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道:“不必为我太过忧心,我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了。”祁桑避开他的魔爪,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一句,“是冼忱风提起了星鹊石,我听完它的效用,才想着能不能帮到你……唔,不是想帮你,我——”
发现自己越说越乱,她顿了顿,转而道:“你总说自己不会有事,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伤放在心上。师尊不在,我作为师妹,还是要看好你的。”
晏淮鹤怔愣片刻,忽地觉得,舅父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
他静静地盯着她看,良久,温声道:“要不带上我吧?”
祁桑眨眨眼,什么叫带上他?是指等会儿去千灯河时带上他一起么?
她不解地问:“带上你做什么?”
“今日既然都出门来到千秋一岁,不去千灯河上看看星鹊桥,岂不遗憾?”他神情自然道。
祁桑道:“可那里人很多。”
话音刚落,晏淮鹤忽地拿起搁在一旁的猫脸面具覆上她的脸,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替她系好。他的指尖拂过面具侧边垂下的小铃铛,眼底漫过一丝笑。
自己与一切仿佛都隔着遥远的距离,却独独贪恋与她靠近的每一刻。
这本是不该,却已然成为他的习惯。
他说:“只有你会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