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鹤接过话头,慢道:“不错,风险如何,你十分清楚。可纵然你犹豫过,权衡再三后,还是选择放手一搏,哪怕可能受伤,也无所谓是么?还是说,害怕我出关以后,再不可能有机会如此冒险行事,便一口应下下山一事。”
“……此事没有突破点。滕六一事太过蹊跷,像是为了故意引我发现。可那人究竟是想借此杀了我,还是暴露些什么东西给我,我必须确认清楚。”祁桑此刻太过被动,面对他的逼问,她没什么底气地解释道,“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人想告诉我,墨骨骨花能逼出隐于滕六体内的玄晶。乘峰主之所以什么都查不到,是因为缺少要素。如今,我已然请奕峰主以带回来的那几具偃偶培育出可控的骨花一试。至少能保证,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有什么冒险的举动,你可以放下心来。”
“放下心来?可以。那先看看你身上的伤到底能有多不严重。”晏淮鹤语气沉下来,忽地拽过她,拉着她往听竹轩快步走去。
怎么又绕回去了?这不是都摊开来讲明白了么?伤有什么好看的?
祁桑与他僵持着:“不,我伤得真的不重……不然,奕峰主怎么可能允许我在这蹦蹦跳跳地瞎晃悠?”
“你要不去关心下易师兄?早知道他会伤得那么重,我应该一个人下山的,但这样反而容易让人察觉到不对,欸——我承认我此事做得太过鲁莽,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深究了。”
“我、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放我回去睡觉……”
见眼前的人完全不理睬她,祁桑大声喊了句:“喂!晏淮鹤,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听见了。只是看样子,你一点反省都没有。”晏淮鹤冷冷笑了一声,“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