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裂口受他的力量影响,从中生长出滑溜溜的触须,像是海底某些鱼类的触足。
弥楼打算借由裂口牵制于她,她的剑招看似生生不息,却又显得滞涩,仿佛没完全掌握这剑法,又或者学成没多久,无法融会贯通,生疏极了。
待打乱她的剑势,夺了她的佩剑,便可将那清心扣取来,再剥夺她的神魂。
弥楼的攻势愈发紧凑,祁桑显得招架不住,弥楼的尾巴重重击在剑身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握剑的那只手被震裂出几道细小的口子,鲜血顺着剑柄向下滴落,她的手臂不由得微微颤抖。
弥楼趁胜追击,祁桑每退一步,他便再进一步,他的脸上扬起狰狞自得的笑,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离裂口越来越远,护体的雾气散得一干二净。
直到他一尾扫飞祁桑,看她飞身出去,重重地砸断几棵树,在地上连连翻滚了好几圈,才惊觉到她只守不攻的异样。
可来不及了——
祁桑虽脸上多了好几道口子,发间沾上些许草屑与泥点,但眼眸含笑,丝毫没有狼狈不堪的落魄感。
这伤看着严重,也就皮外伤而已。
她单手撑地,轻巧地跃起,七业剑脱手而去,绕到弥楼身后打散那蠢蠢欲动的裂口触|须,化为一圈红光截断弥楼的退路。
与此同时,祁桑释放出来的魔气一一成链,拨地而起,猛地锁住弥楼与那团雾气。
锁链收紧,弥楼由人形变作原形,是一条萦绕雾气的长蛟。
他被束缚在魔气中,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不禁满地胡乱挣扎翻滚,发出低鸣的嗷叫。
体内的力量霎时空了一半,祁桑的脸色微白,嘴唇有些干裂,可她嘴角却扬起笑,道:“弥楼,还记得吗?我说过下次再遇上,我会亲手了结你。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模仿她的样子,尤其在我面前。”
她这百年来不常用剑……
是以,她的杀招不在这生疏拙劣的剑招之上,她所依凭的是这百年摸爬滚打、日复一日所积聚的修为。
“你这些年来似乎没有一丝长进,所以才总将如今的我看作几十年前被你困在梦中、险些魂飞魄散的手下败将……好了,都结束了,属于你自己的美梦也该破碎了呢。”
弥楼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惨叫,而后浮在身躯上的雾气蒸腾,犹如热油泼在冰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