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发问。
“当然不会,金玉膏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
死人机。
死复读机。
金玉膏敷在姜婺脸上的反应,和敷在厚刘海脸上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那些膏药并没有几分钟后顺利脱落,而是服服帖帖的如同泥膜。
跟化妆品没什么两样。
佣人不说这是金玉膏,姜婺或许觉得这就是一份名贵的泥膜。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姜婺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莫离也完全放下心,同时负起佣人的责任,给悠哉悠哉敷面膜的夫人泡了一杯咖啡。
金丝楠木椅子铺着松软的毛毯,少女陷在里面,小口轻抿白瓷杯沿。三点一线构成一副贵女下午茶的中世纪油画,精致典雅。
油画的主人公微微侧首,在众人目光达不到的地方默默翻起眼睑,咂唇回味仍然残留的味道。
好苦。
区区一丁点竟然苦过牛马的人生。
姜婺费解。
到底谁在喜欢喝这么一苦能苦到头的东西。
“我喜欢。”
似乎是发现了姜婺和看不见的人交流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奇怪。所以后面在人多的时候,小白花就很少说话,只是会偷偷在莫名的地方和姜婺小小的争辩一下。
姜婺选择忽略耳边音。
到底谁喜欢这个苦不唧唧的咖啡。
“我喜欢。”小白花怒斥,“不准侮辱咖啡。”
姜婺:“……”
她忽略不成功,选择分析。
可能只有小白花这种雇主才有闲情雅致品尝,这放在牛马堆就是单纯的提神激素。
“没品。”
姜婺:“……”
不是,小白花真的不是玩家吗?
真的没有十八公他们说的异能吗?
她都读心了没人管管吗??!
咖啡都没让姜婺苦出表情,小白花这三句话成功让姜婺泥膜变皱。
敷不成,真的。
她看向蝴蝶,蝴蝶一改敷药前的态度,“夫人,看到您安然无恙真是太让我高兴了。”
姜婺知道他不怀什么好心思,也懒得搭腔。金玉膏取下来异常容易,它在脸上凝固,一撕几乎整张泥膜都被揭下。
凝固的泥膜看着像面具,姜婺不打算深入研究。
这玩意臭的要死,多拿一会手都要剁掉。
她随手扔在地上,可接下来的画面让她恨不得把脸也剁掉。
——那张“面具”在接触地面的刹那,瞬间变成黑色粘稠的东西,然后如惊弓之鸟迅速爬到桌面上的维生素罐子,乖顺地融化在里面,时不时炸出细小的气泡。
姜婺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莫生气莫生气。
也不是生气,是实实在在的反胃。那个药竟然也是什么金玉膏做的,还是循环利用的。
在这种事情上有必要这么节俭吗?
没想到当佣人不被当人看,当夫人竟然也不被当人看。
对了。
容貌。
这里没有镜子,姜婺抬眸求证,果然得到莫离的肯定。
她现在的脸也变成小白花的脸。
蝴蝶口中念叨着“果然,果然”,他快步打开门,想离开这个相对来说狭小的房间,外面舒缓的音乐声流进来。
芋圆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太清容貌。她走近几步,姜婺才看清她的样子。
芋圆的双栗子卷被扎成一个小啾啾,脸上用黑绿色的颜料绘制着奇怪复杂的涂鸦。
混的圆。
姜婺压下唇畔,她实在有点想笑。
感谢芋圆为她平静的生活里打了个水漂。
面前的芋圆视线定格回来,明显的惊愕。她语气有些沉重,张口好几次,都又憋回去。
姜婺见她踟蹰的辛苦,“你说吧。”
芋圆:“夫人,您该下去彩排婚礼了。”
姜婺:“……”
经验少,原来这也要彩排。
那真是难为新娘在婚礼当天听到誓词还这么感动流泪。
彩排也需要穿上繁琐的婚纱,敷过膏药后,姜婺现在和小白花本人没什么区别。
甚至芋圆和莫离完全认不出来。
“太牛了姜姐。”芋圆拉着右侧婚纱裙摆,声音压低。“怎么变的,怪不得让你扮演夫人,你这完全和女主长的一模一样,一点都不违和。”
莫离拉着左边,附和:“可不是,当时厚刘海死的时候,其实仔细看能看出来那个脸很奇怪,不贴合,就像是好好的人戴了人皮面具,逼真又诡异。”
“但是小姜,你当时那个金玉膏一掉,我都感觉小白花本人都没这么像!就是本尊站在这儿了!”
她们俩在一唱一和,真正的本尊还不忘记评价。
“没有我有气质。”
姜婺:“……”
懒得喷。
婚纱是束腰款,甚至胸臀比也扣的很严格。
一般来说,婚纱主要看胸围定尺寸,胸围合适婚纱就合适。
但这款婚纱,姜婺明显的感觉到尺码的小,身体上的肉都紧紧的勒出,固定的地方已经留下了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