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向下看,就见十七睁着眼,瘫着张死人脸盯着自己。
叶含秋确定,这人绝对还没有清醒,于是他把手上仅剩的几点水珠弹到了十七脸上,十七闭眼挡了下,再次睁眼看到叶含秋时,眸光闪动,嗓音带着点哑,又轻又低的喊了句:“主人?”
经了这一遭,叶含秋才不敢动不动冷着个脸逗十七了,生怕他一个死心眼又记心里去。
“怎的?”
十七低头看了看赤条条的自己,又偷瞄了眼同样赤条条的主人,敛眉思考一瞬,眉头一扬,似乎明白了这是在干什么。
只见他蓦的从叶含秋怀里退出去,爬上水池边,大概是因为身体还在发痛发软,他脚步不稳,溅起些许水花,但一点也不影响执行力超绝的十七。
他四处看了看,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块毛巾,走到水池边跪下,双手抓着雪白的毛巾像是在向叶含秋邀功:“主人,属下为您洗浴。”
面前人一.丝.不.挂的跪着,血丝在他冷白滑腻的肌肤上无所顾忌的生长,从大腿,到劲瘦流畅的胸膛,似彼岸花在血肉中扎根,开出最浓艳的花瓣。
月光之下,叶含秋看向十七的眸色愈发幽深,他眯了眯眼,像一头优雅的猎豹,一口便能将眼前忠诚至极的人吞下。
但没过几秒,叶含秋就收敛了那极富侵略性的神色,他上岸,拉着十七的手腕将人推倒在了旁边的躺椅上,褪去的衣衫就在旁边,叶含秋一边俯身将那两个小玉瓶拿出来,一边嘱咐十七躺着别动。
十七应了,乖乖的,没动。
挖了块药膏在掌心,双手搓匀后,便揉上了十七的身子,十七倒也一动不动,任由他上下揉来揉去。
叶含秋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口就调笑:“这回怎的不说自己有罪了?”
十七平躺着,闻言眨了眨眼,敛眉思索了起来。
叶含秋也没指望十七能给自己什么像样的回答,转脸又挖了一坨药膏后,埋头苦揉。
可没一会儿,一道清冽低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主人说,十七不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