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南也习惯了王爷床上床下两种人格了,床上纯情小猫,床下翻脸不认账。
至于说的情话,君清潭都不在意,他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自己是敌国间谍,注定不可能和王爷在一起。
他也清楚,王爷是他身处异国的后盾,一颗棋子,若能夺其信任,夺其政权必将事半功倍。
现如今中原还剩下三大巨头,大齐、大陈、大周。这大周是沈湘南所投靠的国家。
三大国论实力,大陈排首位,疆域最为广阔,皇帝也最为残暴。大齐与大周不相上下,版图相邻,常年作战。
君墨玉好战是希望扩大疆域,增强军事实力,以备大国突袭。大周一直以来都想吞并大齐,以称霸一方,因此交战不断。
两国都忌惮着大陈会打来,大陈若是有意攻打任何一个国家,那么大陈是必胜的。
只是若是同时对大齐和大周出手,两国联手,胜负还不一定。
因此大齐与大周总是明面上保持友好,实际上打过不少小战,一遇到大事就拧成一股绳,小事就互殴使绊子。
白卿在帮陛下处理政务时,总是看到边疆支出尤为突出,而内地百姓却民生多艰。
他向陛下启奏:
陛下,臣近日在协助处理政务时,详查账目,发现边疆支出一项尤为突出。军饷、粮草、戍边工事耗费巨大,此乃保国安疆之必须,臣深知其重要性。
然而,臣亦听闻内地百姓之现状,实令人揪心。多地遭遇灾荒,农田歉收,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市井之间,商业凋敝,小商小贩难以为继,诸多工坊亦被迫停工,百姓失业,民生艰难至此,臣痛心疾首。
边疆稳固与内地民生,二者皆为国家根本。臣以为,当下可差遣能吏赴边疆,重新核算各项用度,务必剔除不必要开支。于内地,速拨赈灾钱粮,选派良臣组织百姓自救,兴修水利,恢复生产。
但君墨玉却没有同意:
边疆局势风云变幻,如今外敌环伺,稍有削减开支之举,便可能动摇军心,致边关危矣。
白卿:“陛下怎么还不听劝呢?说好不讨伐,不好大喜功,如今陛下却依旧将重点放在边疆。”
君墨玉:“开疆拓土是朕的职责所在。况且,最近战事吃紧,敌国屡次来犯,耽搁不得。”
白卿:“陛下,臣明白您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之雄心壮志,此诚为帝王大业,臣钦佩万分。然当下内地民生实已不堪重负,臣恳请陛下暂敛锋芒,侧目顾之。”
一个说边疆战事重要,一个说内地民生重要。
两人没争论多久就谈崩了,互相欧气。
消息传得还挺快。
听说皇嫂和陛下吵架了,第一个爱吃瓜的就属王爷。
君清潭去找陛下,想问问他吵什么了,但陛下那脾气,还没说两句就把他赶出来了。
皇兄不好惹,只好去问问皇嫂。
还未进门,君清潭便忍不住“啧”了一声,低声嘟囔:
“什么事都要闹到明面上,真是麻烦,要我当这个和事佬啊。”
说罢,他抬脚迈进殿内,白卿此刻也在,正抬眸望向他。
“你是王爷?”
白卿率先开口,声音轻柔。
“是又如何?”君清潭微抬下巴,神色间满是倨傲,瞥了白卿一眼后,又将头转向一边,没好气道,“本王来看看这热闹罢了。”
“哦。”
为什么两人都这么冷淡啊?!
但他好奇啊,他凑近了些,问道:
“你和皇兄吵什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皇兄气得脸都黑了。”
白卿道:“不过是些朝政之事,我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何如此执着边疆战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
君清潭拉过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下,侃侃而谈:“近年来边疆战事吃紧,特别是大陈,对我国虎视眈眈。你也知道,我国版图就这么大,军事实力又难敌大陈,就怕有一天大陈攻来,那就彻底玩完了。”
“原来如此……”
“哎,你还别说,一提到大陈,本王就想起来了。”
君清潭端详着白卿,“本王见到皇嫂的第一眼,便觉皇嫂与皇兄的黑月光有几分神似,长得也有几分相像。”
“陛下的黑月光?”
白卿心头一颤。
“对啊,皇兄没跟你说过吗?”
君清潭挑了挑眉:“皇兄虽不爱宠幸后宫,但也不是和尚清心寡欲的,他曾经也有一个黑月光,两人可甜了呢。”
怪不得会对自己一见钟情,原来是长得像故人。
“那为何叫黑月光?”
“那是因为白月光黑化了呀,哎呀呀,提不得提不得,万一被皇兄知道了,我又要挨训了。”
“哦,那就算了。”
“你不好奇?”
君清潭那模样,分明是自己忍不住想说吧。
“你不是不能说吗?”
“哎呀你说你想知道,本王还是会告诉皇嫂的。”
君清潭兴致勃勃地讲述:
“那是因为大陈的皇帝就是皇兄当初的白月光,当初白月光利用皇兄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