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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白垩之塔(3 / 4)

它的呼吸声有点嘶哑,血流进小溪里,像一条淡红色的丝带,顺着水流漂走。

芙罗拉下马走到它身旁,摸了摸它的脑袋,米斯缇注意到她的手遮住了鹿眼。

她以为猎人至少会发出一点安抚的声响,但芙罗拉一言不发,沉默地用力将匕首刺进它的脑中。

离开伍德伯里镇好几天,好消息是,她依旧没有发疯。米斯缇没有太惊喜,毕竟她已经保持了近半个月的清醒,意识到自己不是易传染易伤人的“暴民”让她放松了不少,但“吸血鬼”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坏消息是,她对鲜血的渴望与日俱增,尤其是在小镇不慎被银器灼伤后,她几乎能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正在一点一滴地积累着。

其实她们还没有缺食物到要猎一头鹿的时候,但米斯缇难以为她刚才还目不转睛地欣赏的猎物发声,毕竟她很饿,非常饿。

芙罗拉没有解释太多,她取出箭,割开鹿的血管:“我们把它处理一下再上路,能麻烦您看着它放血吗?”

“当然。”米斯缇坐在马背上注视了片刻倒地的生物,下马时悄悄从鞍包里拿了一个木碗藏在斗篷里。

少女安静地跪坐在溪边,一如既往地拉着兜帽遮挡阳光,猎人留给她的工作不过是在自己准备肢解时翻动一下尸体确保血放干净罢了,这有什么难的呢?

芙罗拉背身的空档很短暂,但好像全心全意信任米斯缇似的,专心地给取出的刀具都过了一遍酒与火,简单地消了下毒。

“你经常打猎吗?”过了一会儿,芙罗拉听到背后传来米斯缇的声音。

她的嗓音难免因紧张而颤抖,但还在能被解释为恐惧动物尸体的范围内,芙罗拉偏头扫了她一眼,大小姐脸上、身上看不见污渍。很好,比起上次来聪明了不少。

“以前在附近待过一段时间,空闲的时候会出来——”芙罗拉的话可疑地止住了,“怎么了?”

“空闲的时候会出来”这句话表示芙罗拉曾在一段时间日常被规律地挤占过,在那段日子里她有时会离开某个地方。

米斯缇忍不住思考,她所用的这个词所包含的不单单是“离开”的意思,放在这句话中,米斯缇更愿意将其理解为从类似于城墙环绕的“内部”来到“外部”。

猎人出身于白港,但这里离白港还有一段距离。

“哦,你在附近的城镇住过吗?”

猎人淡定地说:“算是。我的父母是旅行商人,有时候我会跟着他们到别的市镇去。”

芙罗拉撒谎好像喝水一般自然,米斯缇很难分辨她话中真假。她安静地站到一边去,给芙罗拉腾出空间处理死鹿。

“听起来很有意思。”她说,“你用弓很熟练。”

隔着十几米远,芙罗拉随手射出的一箭能轻而易举地避开米斯缇射中变异体。刚才她射中这头鹿的时候也格外轻松,当然,米斯缇也没忘记当初那只同样被一箭穿喉的兔子。

米斯缇很怀疑自家的骑士能不能做到像这样在马背上迅速射击并一击命中,芙罗拉表现出的武艺表明她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

她的商人父母如果富有到能供养出一个出色的武人,恐怕不会让女儿做这样危险的工作,难道在那传说中的“学校”,学生们还会就此受训?

米斯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见过芙罗拉射出的那一箭切开怪物的肚子,只要有一百个弓箭手齐射,就连无往不利的骑士方阵也不敢贸然发动集体冲锋。

魔法简直太神奇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想到要像这样普及它!

补充了能量,米斯缇思考的速度也变快了许多。她难耐地咽了口唾沫,喉中残留着香甜的血气,那头鹿死了不超过五分钟,米斯缇抬起它的脖子接取鲜血时还能感觉到温热。

她把手背贴在脸颊上,脸颊上一片热意,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了鹿血的缘故。她拉下兜帽,想遮掩一下泛红的脸。

芙罗拉在水边剥下鹿皮,花了一段时间才将整只鹿肢解。

她将割下的鹿肉一一用油纸包好,忽然脸上一凉,原来是米斯缇拿着沾水的手帕替她擦掉脸上溅上的鹿血。

她苍白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红润过头了反而好像喝醉了似的,蓝眸懒散地盯着猎人的脸,芙罗拉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困倦的迷离。

她淡色的嘴唇,还带着一点显眼的红褐色血迹。她后知后觉地咬了下唇,快速舔了舔。

“别把自己弄脏了。”芙罗拉用手肘把她架开,在溪水里清洗沾满血迹的手。

指缝里的红褐色怎么也不愿意轻易褪去,更糟糕的是方才惊鸿一瞥的淡粉色舌头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芙罗拉更加用力地搓洗手上的血迹,米斯缇则自觉将包好的鹿肉放置妥当。

少女许久不作声,她的视线落在芙罗拉手臂的一道黑线上,猎人迅速察觉到她的目光,皱眉捋下了袖子。

那不是黑线,比较像是……细小的文字,不是米斯缇熟悉的语言,可能是某种魔法文字或古语。

米斯缇的视线快要烧穿芙罗拉的衬衣,恨不得在她身上熔出一个洞来。

“我们到下一个市镇去把多余的鹿肉和皮毛卖掉。”芙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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