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窗户能出去吗?”兰彻打断他的话,神色凝重,他们俩刚才带着扰乱光线的视觉屏蔽器,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沃斯从底下某处一摁,小小的窗户立马打开,但是窗檐上却被连带伸出的金属围栏堵住,他们两个的大高个显然钻不出去。
沃斯还没说话,兰彻倒是浑不在意地一挥手:“退后一点。”
见沃斯拉出一段距离,雌虫神色平静地盯着小小的窗沿,肩膀不着痕迹地下压些许。
沃斯看着他的动作,眉心一跳,猜到了雌虫接下来的行动。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可还是只觉得眼前金色的影子一晃,雌虫背后已经生出狭长的一双骨翼。
小小的屋子骤然被金色的柔辉填满,那日他没看清,今天细细地盯着雌虫背后,才发现这双骨翼生得及其优雅轻盈,收缩在雌虫背后,顶部高过头顶,修长锋利的金色尾端搭在脚踝上。
美而危险。
雌虫低声提醒着让他别靠近,然后控制着骨翼闪电般划过窗户,沃斯再看去,那几根金属管已经不见踪影。
“......”
他愣神的功夫,关着的小门突然发出巨大的响动,沃斯猛然回头,看到门栓摇摇欲坠。
纷杂的响动,显然外面不止一只虫子。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兰彻站在窗边厉声道。
他不等沃斯反应,一把将呆呆的雄虫搂住:“抱紧!”
金色的骨翼迅猛地煽动,裹挟着两只虫从窗口一跃而出,有力的拍打使得他们迅速升空,冲进来的一群雌虫只来得及抓到骨翼尾端留下来的一阵风。
“艹!”
一群雌虫挤在破窗边骂骂咧咧。
高楼之上,沃斯正老老实实地抱着雌虫的腰挨训。
他表情老实,眼神却停滞在雌虫阖动的骨翼上,显然没在听。
“你怎么回事!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怎么能走神?”
兰彻看不见雄虫的脸,听他一直不做声,心里渐渐地软下来。
刚觉醒的小雄虫,又能懂什么呢?他恐怕还当自己是雌虫,没意识到刚才的危险吧。
他拍了拍雄虫的肩膀,低沉下声音,有安慰的意思:“下次一定记着赶紧跑,知道吗?”
雄虫不出声。
兰彻那暴脾气又上来了,伸手就呼了一巴掌雄虫的后脑勺:“说话!”
沃斯骤然被打醒,低声应道:“好,我记住了。”只是声音有点虚。
一只比自己还高的雄虫扒在身上,兰彻也不觉得累,只是有点不自在,虽然自己比对方大了快二十岁,但这毕竟是一只雄虫。
小雄虫还不会控制信息素,淡淡的花香从雄虫脖颈散发出来,萦绕着鼻尖湍动,兰彻被撩的实在难受,鬼迷心窍地吸了一口。
舒服是舒服,但是......兰彻清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龌龊事儿,顿时撤离搭在雄虫肩头的下巴,脸上烧得慌。
你也太饥渴了兰彻,对着刚觉醒的小雄虫干嘛呢?老流氓!
雌虫突然离得这么远,沃斯一愣,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放出了一点点信息素。
雌虫脑袋离得那么远,沃斯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太好受,雄虫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他有点茫然。
“有那么难闻吗......”他悄悄地自言自语。
兰彻听到了几个字:“怎么了?冷吗?”
“......我味道很难闻吗?”雄虫低声道。
兰彻顿时笑了,沃斯的味道要是难闻,那这世界上大概就没有好闻的信息素了。
“放心,香得很。”
他还以为沃斯是担心信息素味道奇怪无法安抚雌虫,殊不知沃斯只是怕熏到他。
“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沃斯直白道。
兰彻一噎,这雄虫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说话的艺术?委婉一点能怎么样?
“......意外,意外,我是想抬头看看飞行舰扔哪去了......”兰彻干笑道。
“......”信你个鬼哦。
沃斯垂下头,只觉兰彻是在安慰自己,顿时决定以后一定要控制住信息素,不能熏到兰彻。
兰彻则是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在雄虫这儿变成怪叔叔。
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