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让我喝一口!”
“你傻逼吧?我哪儿来的抚慰剂!”
“不对……不……不是抚慰剂。”有经验的雌虫抽了抽鼻子,眼神霎时间狂热起来,面色近乎狰狞。
“是雄虫!是雄虫!”
“有雄虫在这儿!雄虫信息素!他发情了!”
肉挤肉的虫子们面露凶光,有些甚至嘴角流着涎水,丑态毕露。
已经有离得近的反应过来,冲到静立的青年身后,扑到他身上想去啃他的脖子。
沃斯迅速回身捏住他的咽喉甩到一边,强大的力道瞬间压倒了试图往上冲的一波雌虫,被甩出去当武器的雌虫直接被砸晕了。
他脑子已经烧晕了,只是近乎本能地把冲上来的雌虫甩出去。
他晕眩中听到有虫子发情。
谁?谁发情了?
沃斯一脚踩断一只扒住他鞋子的手。
这儿不都是雌虫吗?那个发情的雄虫是不要命了吗?
他烧的越来越厉害,思绪渐渐迷糊起来。
周围雌虫们见他终于陷入虚弱,更加不知死活地往上挤,试图抢到一点信息素。
沃斯感觉自己好像不太清醒,而且……真的好饿啊。
他迷蒙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狠,徒手掰断了好几只虫子的手臂。
但所有雌虫都已经陷入了疯狂,他们向前拥挤着,毫不在乎会不会死,只在乎能不能喝上一口雄虫的血。
是的,血。
没任何罪犯会想着把雄虫养在查佩里浮,赶紧把信息素弄进身体里才是要紧的,左右不过是死。
沃斯几乎全然进入了昏迷状态,但是奇异地,他仍旧机械地打晕一个个雌虫。
快不行了,沃斯想。
不是没力气了,而是他就快要完全失去意识,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到时候这群雌虫一定会踩烂他的骨头吧?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把一只试图从底下偷袭的雌虫手臂踩在脚底,一脚下去能清晰地听到骨裂的声音。
沃斯微眯着眼睛想,那我就先把他们的骨头踩烂好了。
一波波蜂拥而上的虫子仿佛没有尽头,黑暗的地下格斗场血腥味渐渐浓重起来。
沃斯抡着一只雌虫当武器,两只雌虫的头颅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嘭”地一声响。
最响的却不是头,而是地下格斗场的大门,那门这会儿不翼而飞,地下城的灯光照进来,却没有来者身上的光芒耀眼。
字面意义上的。
在他血红的视野中,雌虫一身挺拔干练的军服规规矩矩,却吊儿郎当地扛着一架微型离子炮,炮口淡淡的红光都还没消失。
最吸引注意力的是他背后狭长的金色骨翼,那是高等雌虫才有的纯正颜色,亮的仿佛要闪瞎沃斯的眼。
充血的眼睛似乎对那金色敏感异常,干净纯粹的色彩硬生生在满目血红中开辟出一块真实的净土。
不过到底是清醒了些,不知道来着是敌是友,沃斯继续抡着雌虫当武器,同时暗暗警惕着金翼雌虫。
来者动了动鼻子:“竟然真的是雄虫?”
果然,还是冲着雄虫来的。
沃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说是有个雄虫发情了,怎么这群雌虫都冲着自己来?他不敢,也没空深想。
他不敢,某个雌虫却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雄虫。
兰彻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打的雄虫,而且是发情期还这么能打的雄虫,他吹了声口哨。
不过他当然不敢托大,进来前提前给自己打了两发抚慰剂,这会儿已经慢慢在血液中挥发,鼻尖雄虫浅淡的味道渐渐消失。
眼见着雄虫状态越来越不好,兰彻赶紧挥动翅膀,俯冲到雄虫头顶上,他笃定这家伙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雄虫见他飞在半空垂下一只手,立刻毫不犹豫地抓了上来,还借力一个旋身踹飞了好几只雌虫。
嚯,好棒的腰力,兰彻忍不住心里给他鼓了个掌。
金色骨翼灵活地收转,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擦着底下雌虫的头顶飞了出去。
流放的雌虫都已经被削去骨翼,不然兰彻也不敢这么做。
尽管知道已经得不到了,底下的雌虫们还是跟着他们移动,沃斯挂在军雌身上,看着下面乌泱泱的虫子头不禁一阵反胃。
他以后大概要有密集恐惧症了。
兰彻带着沃斯直接从轰塌的大门大摇大摆地飞了出去,一出去立马带着他落到了一座荒废建筑的顶层,转手从军服徽章夹层里扣出一个小方块儿。
沃斯昏昏欲睡却不敢真的放松,他绷着身体靠着墙壁,看着这位从来没见过的军雌鼓捣东西。
小方块儿平平整整地,兰彻又掏出个小瓶子倒上不知名液体,揉搓了两下,那小东西陡然变大,比沃斯都高了不少,把他吓了一跳。
“这什么?还挺高级。”他又饿又累,还有心情开玩笑。
兰彻打开门让他进去:“简陋版雄虫觉醒仓。”
“……”
沃斯沉默了,他伸过脖子艰难开口:“实不相瞒,我是个雌虫,不信你闻。”
兰彻不耐烦地一把把他推进去,就差上脚了:“讲什么屁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