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得住大师姐的温声细语,红着耳朵将要帮忙洗碗的大师姐赶出了厨房。
“灶房太小了,我来就可以。”
姜蝉衣见他态度坚决,诚恳的道了后谢离开了灶房。
燕鹤将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微微扬起。
澄澈豁达的姑娘,到哪里都惹人喜爱。
宣则灵看看灶房,又看看燕鹤,一时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她不是话多之人,自不会去问。
“今日多谢燕公子。”
宣则灵真诚的朝燕鹤道谢。
燕鹤收回视线,眼神微闪。
他醒了。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燕鹤温淡道:“我去看看公子。”
宣则灵正想要一道进去,便见姜蝉衣朝她走来:“宣姑娘。”
视线相对,宣则灵便知姜蝉衣是有话要与她说,遂止步迎上去:“姜姑娘。”
姜蝉衣拉着她坐在了火堆旁,往里头加了两个柴,待火焰升高,她才看向有些忐忑的宣则灵,道:“宣姑娘不必担心,若宣姑娘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行带你回去。”
这是回答了宣则灵白日的问题。
宣则灵闻言,果真放松了下来,轻声道:“谢谢。”
姜蝉衣回以一笑,又道:“可我既接了差事,总得对雇主有个交代。”
宣则灵忙点头:“我明白。”
默了默,她低声道:“我会回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何时才是时候?”
姜蝉衣问。
宣则灵神色闪烁,欲言又止:“我……”
姜蝉衣看她片刻,道:“你若不愿意说,便当我没问。”
宣则灵似乎是怕她生气,紧张的咬了咬唇,身体无意识靠近姜蝉衣,手揪住膝上的裙子,轻声道:“我不是不愿意回去,只是我……”
姜蝉衣听出小娘子语气里的哽咽,眼神柔和的看着她,像是无声的安抚。
这一刻,大师姐身上强大而柔和的气息,让宣则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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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安心和信任。
宣则灵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衣裳的手指也松了一些。
“姜姑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知可否知晓我有婚约?”
姜蝉衣点头:“知道。”
她听徐青天说过,她有婚约在身,未婚夫是夙安府的公子。
火光映在小娘子脸上,隐约能瞧出几分悲凉,姜蝉衣忍不住猜测,莫非她是因为不满意这桩婚事,才离家出走?
“其实,这桩婚约是很早就定下来的。”宣则灵微微低着头,徐徐道:“祖母与夙安府的老夫人曾是手帕交,早有联姻之意,可母亲和解夫人先后诞下的都是公子,直到母亲有了我,祖母和解老夫人便定了这门婚事,两家交换了信物。”
姜蝉衣安静地听着。
宣则灵顿了顿,继续道:“时隔多年,祖母与老夫人先后离世,解家也出了些变故,原以为这桩婚事要作废,可谁曾想去岁解家来了人,竟是要履行婚约。”
姜蝉衣便问:“我听说宣大人很爱护宣姑娘,若宣姑娘不愿意,何不退婚?”
却听宣则灵道:“父亲试着去退过婚的,可无用。”
“为何?”
姜蝉衣不解道。
宣则灵犹豫片刻,才继续道:“几年前,解家大房升任去了玉京城,那年恰好解大公子随老夫人去玉京城,被云国公府看中,欲结两姓之好,老夫人重情义,不愿因此悔了与宣家的婚,便如实说了。”
“具体情形我不得而知,总之,解家家主称解家和宣家的婚约是过了贵人耳的,当年本就因此得罪了贵人,若而今再退婚,难免叫贵人以为当年是解家搪塞,是以解家大房那边下了死令,解家和宣家的婚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退。”
姜蝉衣确实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不由轻轻皱起眉头。
师父教学那些年就同她说过,京城势力盘根错节,世家子弟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光和优待,就得担负起家族的责任。
婚事更是身不由己。
以前她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亲眼所见,才觉是多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