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惕有点不知所措。
见梁惕没说话,梁筝缓缓俯下身,双肘撑在大腿上,扶着下巴。
“这段感情就这么脆弱,他说两句,你就妥协了。”梁筝的声音有点颤抖,很明显在忍着哭腔。
“不是,不完全是,”梁惕拉着椅子,坐到梁筝面前,他轻微地叹了口气,“他说的没错。”
“他说什么了?”
上午,梁惕在约定地点,见到了米菲集团董事长,梁筝的父亲梁蒙。
“本来我不想来的,按理说,上次赵秘书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梁蒙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淡淡地看着他,“但是梁筝的事情,我作为父亲,得跟你说清楚。”
“您说。”梁惕做好了心理准备。
“两情相悦,是好事,但是门当户对,也不是什么封建残留,而是现实。”梁蒙难得这么有耐心,像在教育孩子一样,耐心地说。
“我知道,我的家庭情况,配不上梁筝。”梁惕说。
“你知道,但是你觉得你努努力,就能尽量给她想要的吗?”梁蒙微微一笑,“真真被所有人从小宠到大,不夸张的说,她从来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有人帮她解决,你也看到了,她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她随便能拿的十六万,能救你爷爷的命,你花十六块买杯喝的都要想一下,值不值,优不优惠。”
“她现在是喜欢你,但是我懂我的女儿,新鲜劲过去了,也就过了,她最终不会跟你这种人过一辈子,你让她,看看你住的地方,洗个碗,扫个地,她也就打退堂鼓了。”
梁蒙说了这么多,梁惕的脸色越来越黯淡,但是他抬头,努力争取最后一个机会:“要是我们还是想在一起呢?”
“那你爷爷的医疗费我有权利让你立刻归还,同时,你将不会再出现在米菲,不,是这整个行业。”梁蒙说这些的时候,甚至在吹凉手中的咖啡,云淡风轻得,就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您是在威胁我?”梁惕的手有些发抖。
“但是你被威胁到了,不是吗?”
“……”梁筝久久没有说话,她抬起头,“就为了这些放弃我?”
“你爸爸说的,都是实情。”
“你就为了
忍不住嘴角的笑,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