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筝却更为紧密地钻到庭遥怀里去。
庭遥眼看着梁惕的脸都要黑成炭了,心也扑通直跳。
我收钱办事,收钱办事,庭遥告诉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一个公主抱抱起梁筝:“我送吧,我让秦景来接了,我送到车上。”
梁惕看着庭遥抱着梁筝离开,心里堵得慌,他又不确定这是种什么感觉,只是很不爽。
秦景来的时候,一脸不耐烦,但是还是立刻伸手接过梁筝,用了他早已习惯的一个巧劲掰开梁筝的手,又迅速把头凑过去让她勾着。
梁惕缓缓走过来,秦景远远看见他,不屑地给了他一记白眼,转头抱着梁筝走了。
梁惕还站在原地,一切表情都被庭遥看得清清楚楚,庭遥也挺纳闷,这任务算完成了还是没完成。
梁筝一如既往趴在秦景肩膀上,前面的司机笑了:“来接女朋友啊?”
秦景听着耳边梁筝均匀的呼吸,很痒,他歪了歪头,也没说话,司机见他无趣,也就没再说什么。
“庭哥,怎么回事?”梁惕走到吧台,问庭遥。
庭遥端着榨好的山竹汁喝着,心虚道:“没咋呀,就是小筝喝醉了,我照顾一下。”
“我看见你们抱在一起说话了,庭哥,”梁惕无奈道,“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吧?”
“不是,梁惕,这就是你不对了,”庭遥顺着梁筝给的意思回答道,“两个成年人,你还区别对待啊?”
“你比她大几岁你心里有数吗?”梁惕的语气有点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跟我几岁有啥关系啊?那,人家小姑娘喜欢我我还不能接受啦?”庭遥索性敞开了话题说。
“喜,”梁惕眯了眯眼,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喜欢,你?”
“是啊,小筝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怎么样?”庭遥故意刺激梁惕。
梁惕果然是极度烦躁,他先是无语了半分钟,然后伸手指了指庭遥,看着庭遥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又拍了拍自己脑袋。
“梁惕,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们俩都姓梁,你还真把她当妹妹管了?”庭遥狠狠戳了梁惕心里一下,有点过意不去地移开了目光。
“我,出于一个年纪大的对年纪小的,照顾。”梁惕说得磕磕绊绊,然后不等庭遥回答,就转头忙去了。
庭遥看着他的背影,奇怪地“嘁”了一声。
梁筝醒来的时候是半夜,醉意已经消了,本来也没喝多少,她看见床头放着些许融化冰块的蜂蜜水,知道是秦景送她回来的,秦景不会亲自弄,但是每次都会让保姆做两杯,他自己顺便喝一杯。
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舒爽了很多,看了一眼手机,庭遥发来了信息,她连忙解锁看。
“梁惕心情肯定不好!我说小姑娘喜欢我我还不能接受啦?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庭遥说了一堆,把梁筝走后的细节都说了一遍,梁筝越看心情越好,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笑得蒙住了被子。
“这梁惕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窝囊,我都看不下去了,以后叫他梁窝囊吧!”庭遥又加了一句。
“哈哈哈……”梁筝被庭遥逗笑了。
“我看你不如放弃他,投入庭哥的怀抱,天天给你榨山竹汁,哎,还不把你当小孩,”庭遥最后开玩笑地说,“当然啊,不是为了钱,庭哥纯纯看不下去。”
“好,等我真放弃了,庭哥你可不要食言。”梁筝咯咯笑着打字回复道。
这几天新闻热度虽然消退了,其实还是有记者在静静地查,大家都恨不得搜出惊天大瓜,最好是让梁家吃一个大瘪子。
梁蒙的人也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好公关。
“你怎么就非要去那个南大呢?”梁蒙问梁筝,“国外爸爸挑的哪所不比南大好啊?”
“我就不想出国,你干嘛总想我出国?”梁筝在手机上打着字,抬头问道。
“不是啊,最近风波不断,爸爸怕余波未消。”
“还有什么余波?”梁筝问道,“他们还能查出什么?”
“真真,你不愿意出去,你实话告诉爸爸,是不是有别的原因?”梁蒙问。
“没有啊,单纯不想走。”梁筝愣了一下,自然地回道。
“怕是跟那个十六万有关吧。”梁蒙试探道。
梁筝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那个梁惕,是在我们集团入职了吧?”梁蒙淡淡地说。
“你怎么会关注到他?”梁筝没想到一个小职员会让梁蒙记得住,“噢,你查他了。”
“没想到你这么重视他,”梁蒙无法理解地看着梁筝,“别跟这种人走太近了。”
“他是哪种人?”梁筝放下手机,看向梁蒙。
“这种人太重视物质,你知道的,这种阶级的人,我们是绝对不会接触的,”梁蒙觉得空讲不足以说清楚,又加了一句,“就像那天你不喜欢的那个弹钢琴的女孩。”
梁筝回想起跟安蓝的接触,她的天真烂漫,足够让她忽略掉那天不满的元素,但是梁蒙这么一说,她竟然有点混沌了。
梁惕也说,她上次跟安蓝道歉做的是表面功夫,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