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目瞪口呆,连忙默默做事。
梁筝头疼了好一会儿了,但是她忍了很久,不想破坏和梁惕在一起的时间,现在头疼愈演愈烈,梁惕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对,提前问了一句:“怎么了?”
梁筝松懈下来,捂着头,趴到桌子上,难受地回答道:“头疼。”
“头疼?”梁惕看向管家,管家连忙走了过来。
“小姐,需不需要叫医生?”管家刚想拿起手机。
“不用吧,一会儿就好了。”梁筝趴在桌子上,脸伏在手臂上,闷闷地说。
梁惕有点不知所措,在一旁只能一直盯着她:“我送你回去睡一会儿?”
梁筝还没摇头,管家就说道:“不用了先生,我们会送小姐回去。”语气虽然听起来正常,却让梁惕和梁筝都很不舒服。
梁筝抬起头来,费力地看向管家,又趴下,闷闷地说:“不用你们,梁惕送我就行。”
“小姐,”管家的语气甚至有一点严肃,“老先生会不高兴的。”
梁筝还想说什么,梁惕却拦住她,抢先说:“我目送就行,梁筝,回去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聊。”
管家的眼神突然看向门口,然后用不是很正式的语气喊了一声:“秦少爷。”
梁惕看向门口,秦景在玻璃门外,正无语地看着里面的人,随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推门走进来。
“你怎么了?”秦景往他俩面前一坐,打量着这个咖啡店,然后吆喝管家,“做杯甜的。”
管家撇撇嘴,不情愿地去吧台。
梁筝一直没有抬头,含糊的声音传上来:“头疼。”
“不会是被某人气的吧?”秦景瞥了一眼梁惕,正对上他的目光。
梁惕很包容地笑了一声。
“头疼就回去躺着啊,趴这儿干什么?”
“秦景你别说话了,越说越疼,”梁筝艰难坐起身来,直视着秦景,“我走了,梁惕,走。”
“你叫他走,恐怕要惹你爷爷生气,”秦景看了一眼管家的表情,又慢悠悠地说,“他老人家正坐在院子里荡秋千呢。”
梁筝知道爷爷看不上的人多了,就连捡回家的小猫小狗都要是品种的,这是梁老爷子此生唯一的缺点,太喜欢筛选高低。
梁惕肯定免不了被调查一番,到时候梁筝又要被教育。
“那,管家你送我吧,我有点走不稳。”梁筝扶着额头,皱着眉,顺手撑着梁惕的肩膀站起来。
管家的目光就盯着梁筝的手和梁惕的肩膀,就连秦景也在盯着。
“噢,好的小姐,”管家端过来一杯喝的给秦景,“热巧克力。”然后急匆匆地扶着梁筝。
“梁惕,你可以休息会儿再走,别跟秦景废话。”梁筝走之前说,获得了秦景的一句脏话。
秦景喝了一口巧克力,满意地咂咂嘴,然后歪头看向梁惕,梁惕喝着美式,望着窗外的风景,也不想理秦景。
“这么好的地方,你也很少见吧。”秦景说。
梁惕转过头看向他,带着淡淡的微笑:“不是少见,是绝无仅有。”
“也是,”秦景嗤笑一声,“这样的,咱俩之前,这辈子都见不到。”
梁惕不太喜欢他说“俩”这个字,潜意识里不想跟秦景一类,他便没有回答。
“梁筝的那十几万,是给了你吧?”秦景突然问道,语气很自然。
“是,借给我的。”梁惕坦然回答道。
“借不借的,她也不在乎你还不还。”秦景撑着头,笑道。
“借是她的事,还是我的事,”梁惕觉得,秦景的话并非是表层含义,反而好像在暗示什么,“你想说什么?”
“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跟她这样的人处太近。”
“……”梁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呢?”
“我是她异父异母的哥哥啊。”秦景似乎在自嘲地笑道。
“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梁惕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朋友?你不知道她对你什么心思?我都能看出来。”秦景鄙夷道,手指敲击着桌面。
心思?
梁惕摇了摇头,觉得秦景真的是没事找事:“你真的是……”梁惕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个形容词。
“幼稚。”
“我幼稚?”秦景的自尊心得到了强烈的打击,他恼羞成怒道,“你再说一遍?”
“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每一段关系都看得污浊不堪。”梁惕再加了一句。
“那你敢说你接近她没有目的?”
“有啊,”梁惕突然笑道,靠在椅子上,“我当初接近她,是因为你啊。”
秦景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以前那些旧事又回忆在脑海里,他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儿风景不错,你好好享受吧。”梁惕叹了一口气,像是懒得跟小屁孩说话一样,站起来准备走。
“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她家人都不会同意的。”秦景没有转头,背对着梁惕喝着饮料,淡淡地说。
梁惕转过身来:“你是什么立场在说这件事?”
“现实的立场。”秦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