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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133章(2 / 5)

的,咱们身为皇亲国戚的荣耀,都是纳兰父子蹭不上也比不了的。”

饭桌上。

索额图对着家人提前饮酒开贺。

“本官现在多了一重筹码,只等皇后嫡子长大,认我亲我这个叔姥爷。这样一来,赫舍里一族的兴旺指日可待。”

“阿玛,皇后娘娘身子重期间,您有叫额娘进宫去探望过一次吗?有叫人带去过一个问候的口信吗?有在家人们面前提到过事关皇后娘娘本人的话吗?您彻头彻尾都是自私自利。”

“女人的作用不就是为家族牺牲自己吗?”索额图反问,“赫舍里已经坐上了天下的女人都羡慕的位置,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子凭母贵,她更应该感到欣慰。本官只是顺势而为,没有不在乎赫舍里的死活。”

“恕儿子直言,”格尔芬搁下筷子,“在儿子看来,阿玛您就是不在乎皇后娘娘。等到皇嗣降生,您是恨不得把皇嗣接到家中来亲自抚养,大小就教皇嗣玩弄权术和谋事谋势之道吧?”

“要是皇上肯给本官这个‘亲力亲为’的机会,本官自然是求之不得。”

“阿玛您自己认了就好,免得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叫人不耻。”

“能出什么事?”佟佳氏用眼神暗示儿子不要乱说话,“儿啊,你可千万别多说,别多想。”

“阿玛的意思呢?”格尔芬问,“阿玛不是个喜欢风平浪静之人吧?”

“本官别无它想。”索额图笃定,“只求皇嗣顺利降生,殊荣与生俱来。”

*

下午。

“花鸟风月楼”中,平日里这个时候应当是排演孔尚任的戏剧的满客光景,如今却是一片安静,舞台之上无人登场。

徐乾学端着一副官姿踏入场子。

挑了个好位置坐下,叫了一份标价为市价十倍的“看戏套餐”,乃是:香炒瓜子一碟、咸水角三个、椒盐酥两枚、红汤面一碗。

四拼食材,爱徒容若取谐音字,命名以诗:

暗香浮动逐台影,源头活水一楼中。

千岩万壑两袖风,红炉点雪辨虚空。

银子花出去了,徐乾学在心里气骂:

嗑瓜子,那是“磕头碰脑、甘拜下风”之意,你在变相彰显场子的地位;

吃水角,代表“勾心斗角、拐弯抹角”之意,你在强调场子的人多心杂;

食咸点,岂非“前嫌不释、地嫌势逼”之意,你在暗示场子不可乱说话;

吸有面,分明“两面三刀、八面玲珑”之意,你在有心机地物色可用者。

见孔尚任上前,徐乾学故意道:“孔生,你说你写大戏,这都过去三五年了吧?取得了什么成就啊?赚了多少银子啊?这会儿你还不敢做监督来排演,又是为何呀?”

孔尚任坐到徐乾学对面,不客气道:“徐大人,你这么问,我可不想答。反之我也可以对你连着三问:你担任翰林院的官职几度春秋了?都干成了什么青史留名的大事啊?除了俸禄之外,日常大开销的银子都是哪儿来的啊?”

“本官今日只是恰好得闲前来,本官在明知无戏上演的情况下,还把茶位费和茶点费花出去了,给的可是孔生你的面子。”

“徐大人的‘捧场’学生心领。”孔尚任未经允许,拿了一块椒盐酥来吃,“学生就直说了,皇嗣诞生之前,这戏剧都不会演。学生要是一意孤行,万一被谁抓住什么把柄栽赃,上升到影响皇后娘娘的胎象的地步,可是会掉脑袋的。”

徐乾学摆了摆手,“你别说的就跟本官想跟皇上打小报告一样,你好歹也是面过圣的人,本官不想跟你过不去。”

接下来,徐乾学又绕了好几套事先准备好的话术,却是一句想听的真话都没有从孔尚任口中套出,令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孔生好是严实的口风,不愧是爱徒容若引荐给康熙皇帝的另类人才。

反之,孔尚任自己亦是洞若观火。

纳兰公子的温言自是一个字也不会对徐乾学说,自己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承蒙公子恩惠,必定不能背叛公子。

想来徐乾学此行,不就是想把这些东西问出来吗?

——文人们的日常活动减少了许多,可是怕不可预测的雷霆风暴?

——文人们已经不再议论皇嗣之事和天下战事了,可是为了保命?

——如此行慈悲和未雨绸缪的人,是不是本官的“好学生”纳兰性德啊?

自己是不会上钩的。

*

数日后。

康熙皇帝和纳兰容若一并从养心殿出来,二人一抬头,都觉得天象似乎不对劲。

漫天深色红云铺满,不同于橙色晚霞、也不同于桃色天光,只仿佛是一块红布被抛上了天空、遮盖了云层一般,令人惊恐而窒息。

纳兰微微皱眉,脑海里浮现大唐诗人李贺一句诗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只是此刻,头顶的天象却是:

不见丝缕纺锦绣,深红一片遮天幕。

惆怅步徐路渐斜,暗影落壁何所聚。

焉知造物其用意,此事多难深究苦。

幸无悲雁衔声鸣,云开碧空终有付。

“万岁爷,奴才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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