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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104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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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只敢推断:是有居心剖侧之人,仿写容若词句,添进了《疑雨集》中,栽赃于容若。而容若近来之词之所以风格与王诗相似,定是有人故意引导了容若去读王诗的缘故。容若读过而不自知,应是不晓得自己读的正是王诗,而错当了是别诗人的作品。”

“你最后一句话太绕,给朕言简意赅地说!”

“是!草民的意思是:容若读了王诗,因不知是王诗,潜移默化地写了类似风格的词作。后来,有人把容若写出来的东西,又一次改作,放进王诗里成了王次回的‘原作’。”

“朕明白了,纳兰新词‘风格’像王诗,结果反而被有心人借鉴仿写和咬定为王诗。”

“皇上圣明。”

康熙皇帝横眉一指:“徐乾学,你可知罪?”

徐乾学伏地道:“容若是臣的学生,臣知罪。”

“你的罪岂止这一项?根据张岱在国子监门口的骂词,王次回死后,《疑雨集》是你老家的‘传是楼’所有,说白了就是原本只有你徐乾学有。你对纳兰做过什么,给朕从实招来!”

徐乾学便把自己在佛堂反思的一切都说了个遍。

完了以后,又指着身边的索额图道:

“启禀皇上,臣之所以敢大胆毁坏爱徒容若的清誉,是受了索大人的胁迫啊!索大人向来跟明珠大人不和,他正是因为知道臣是容若的老师,才指使臣借着与容若一同编撰《通志堂经解》的机会,上演了这一出罪不容诛的荒诞之剧。”

见徐乾学恬不知耻地倒打一耙,索额图决定以牙还牙。

索额图冷静无比,“皇上,臣有话说。”

康熙皇帝拍案道:“索额图,你要不要当着太皇太后和明珠父子的面说?”

“臣手握徐乾学的其他罪证,现决定毫无保留地说出,请皇上明鉴。”

索额图瞥了一眼身边的小人,事无巨细道:

“徐乾学为了自保,曾买通江湖探子去拿张岱的项上人头,后来临时变卦,收回了杀令,那个江湖探子怕遭到后续暗算,就来找了本官,请求本官保他性命。现在那个江湖探子正在本官府上,他手上有与徐乾学签订的《契约》和银票往来《字据》,皇上找人核查就是。”

“徐乾学的家丁,在纳兰错失殿试之后,曾带着徐乾学亲笔所写的信件来找本官,上面所写,正是对纳兰《采桑子·桃花羞作无情死》词作的曲解。这也是为什么本官来找皇上,说纳兰词作表面上献给皇上、实际上却是大赞侧夫人颜氏才貌双全、体贴入微的原因。由此可见,徐乾学的害人之心,是早有筹谋,并非一时之兴。”

“本官早知有今日,就安排了线人混入徐府打听,人收银子好说话,徐府丫鬟称:徐乾学半夜进入藏书楼,在孔圣人画像下面,将王次回的《疑雨集》改换名字和作者、第二日引诱纳兰翻阅之举属实。装《疑雨集》的旧书盒尚在,皇上可以派人去徐府搜取。《疑雨集》原本至今仍在徐府藏书楼,里面的人为改动痕迹,皇上叫第一编纂人:张岱一辨就知。”

*

半晌,康熙皇帝站了起来,恨恨道:

“朕手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臣子?朕错怪纳兰,错训明珠,你们才是丢大清的脸啊!”

康熙皇帝怒斥:“徐乾学、徐元文,座师算计学生和国子监祭酒受贿举荐门生的事情传出去,你们兄弟就是翰林院的罪人!”

徐元文磕头道:“臣没有受贿和向索大人举荐门生啊!张岱骂臣骂的没有一句是在理的啊!”

索额图却是破罐子破摔,故意道:“臣知罪,不该收了徐元文的好处,而将某位不怀真才实学之人推举为九品书学,愿罚俸三个月,深作反省。”

徐元文指着索额图,颤声道:“索额图你……你怎么能认了自己没做过的事?你这是害了自己和下官的清白啊!”

“罢了吧!”索额图装出同情徐元文的模样,“敢做就要敢当,皇上圣明着呢!你们兄弟的人品为天下所不耻,好在是徐家还有一个徐秉义,没有把良知消耗殆尽!”

徐元文仍旧是语无伦次地向康熙皇帝大喊冤枉。

徐乾学对自己的弟弟怒道:“够了,你这是成何体统?要不是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我就该跟你断绝兄弟关系,再把你逐出徐氏宗祠!”

徐元文没想到连哥哥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是彻底被击溃了内心防线,只得一摸红肿的额头、认了莫须有之罪。

见弟弟认了罪,徐乾学也自我供述道:“皇上,臣也知罪了,恳请与索大人一起并罚。”

康熙皇帝把茶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走出了御案。

“好呀,你们三人个个认罪,以为受罚就没事了吗?事情传遍天下,那朕就成了——是非不分,不信纳兰性德、反而被佞臣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昏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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