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带来了一幅新作画卷,却没有急着展开来给容若看,容若笑道:
“张兄要是叫我题诗,我只能叫侍女袖云去书房拿空白画扇过来,就这么坐在床上,一手执扇、一手写字。”
“不成不成,说什么我也要扶你下床。”张纯修认真道,“我这画不一样,你的笔墨一定要落在卷面上才好,我特意留了白。”
“大长卷?”
“嗯,绝对让你我青史留名的名画作。”
“好。那我就应了张兄的意思,压轴再看、呵气成篇。”
“容若,说实话,”张纯修问纳兰,“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子和心态都是。”
“我还能怎么样?”容若淡然,“生病病好,如此循环,都是命数,苍天要我如此。退而学经读史,旁治诗歌古文词。”
张纯修只从好友的话里听出了许多无奈来,“那三年后——”
容若歪头,说不上来悲喜,“三年后直接殿试,太皇太后给的恩典,说不必让我再从头考一次了。”
张纯修问了容若心中记挂的关键之人:“皇上呢?”
“我不知道。”容若装作无所谓,“皇上没派人来看我,我也没从阿玛口中听到皇上提起我。大抵是能够好好远离君侧个一年半载。”
容若碰了碰身侧琉璃鱼缸,对玄烨失望。
——翻弄闹腾也好、以示皇威也罢,总该是对我在态度上有个讯吧?
——心力恢复如何、心情好转如何,皇上你就不想亲口问和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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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
“你到底还是心怀天下、想回到皇上身边去。”张纯修扶容若下床,“大清的国事你在乎、皇族宗亲之事你也在乎,明珠大人在朝堂上的立足之地你更在乎,你什么都放不下。别说一年半载,你怕是一时半刻都恨不得踏入养心殿去。”
“我现在正值最好的年纪,却要面临功名无成的局面,心中能不愧疚吗?但我不想让皇上看出来,以为我是去养心殿求他安慰的。因为我,惠嫔的封妃化为泡影,阿玛的大学士晋升变成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降格,他们都说不怪我,可我却怪自己。张兄,真心话我只能跟你说。”
“到底皇上才是拿主意的人。”张纯修直击要害,“你现在虽然没有功名,但是侧臣的身份不变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该跟皇上僵持心志,宫里头没人来对你问声好,你就自己传了人到宫里去给皇上报信去。”
“好,我现在就给皇上写折子。”容若往外叫,“袖云——”
袖云进来,惊讶张生怎么把公子扶下了床。
容若吩咐:“你去阿玛的房间拿折子空本过来,就跟阿玛说,公子有对策要写给皇上。”
等到袖云拿了折子过来,张纯修已经研墨完毕。
容若边写边道:
“张岱之事,无巨细,纳兰父子亲查;裕亲王福全之心,无黑白,请皇上以施道渊施道人之述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