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过了秋,自己赏枫的时候小心一点,只许赞叹不许惆怅,知道了吗?”
“臣听皇上的。赏枫过后,会写词给皇上。”
*
渌水亭月下。
明珠父子坐在一起,桌子上放着一壶红枣莲子汤饮和一盘夜点饼食。
明珠询问:“皇上睡下了?”
“嗯,睡下了。儿已经派人去宫里传话,好让太皇太后知晓和放心。”
“明早你陪皇上回宫以后,阿玛会去慈宁宫给老祖宗请罪。”
“阿玛要是去了,不是恰好证明了皇上有过失吗?皇上认为自己出宫私访是对的,阿玛没有必要因小失大,抚平了老祖宗的心情、却失去了皇上的信任。”
“你真觉得自己派人给老祖宗传的话,能管用?”
“不让皇上有失体面,不让纳兰家自觉有过就好。”
“阿玛觉得秋月冷凉,你呢?”
“还没到真正的寒冬,月照人月不觉人心事,人望月人埋怨清晖冷,不如不看、不如饮汤嚼饼,说些自在的话。”
“你搁在房间里的地图,皇上看见了吗?”
“儿出门之前卷起来了,想必皇上不会半夜起来翻。”
“你在‘花鸟风月楼’对皇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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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为了一只梨。”
“为人为臣,总该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争到手吧?儿不想让着皇上,反之皇上也喜欢真性情的纳兰,就交手了一阵子。”
“张纯修有把这个消息封锁住吗?”
“儿不知道,过后阿玛亲自去过问就好。当时楼梯上无人往来,儿想张兄应该已经先一步做了部署和隔人耳目。”
“好,你跟皇上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处理,‘花鸟风月楼’的风声阿玛会善后。但是阿玛要你当面交待明白:皇上说的你被一个冒然送秋梨的姑娘迷的神魂颠倒,是怎么回事?”
容若饮了半碗了红枣莲子汤,默然面对明珠。
明珠切饼食的动作忽然停住:“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无错吧?”
容若十指交错,“不可预测之事和无法预料之情,全是意外,算不准时间也不晓得对方是谁的,阿玛让儿如何承认有错?”
“那也不能赶巧发生在皇上面前!”
明珠用指关节反敲了几下桌面。
“她不知道‘三爷’是皇上,她只认得纳兰公子。”容若真切请求,“这事已经过去了,皇上做了罢,阿玛也不要追究了可好?”
明珠责令道:“她给你的梨,明日早上你当着皇上的面扔掉。”
容若自然是不同意:“阿玛您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这样能够换来皇上的舒心,怎么做不得?”明珠教导儿子,“你的身份,本来也不应当拿别人随便送出的梨。”
容若本能反应道:“她不是随便送的!”
明珠语重心长道:“你把谁人的心意都看得很重的这一点,要改改。”
“儿只是在乎。”
容若难以描述那一份来之不易的情感。
自己跟沈宛之间,相互理解,爱好相投,要不是满汉身份有别、门第阶级有差,自己早该把沈宛娶进门了,陷入今时今日——
“约见靠机缘,私会在寝室”的不可说境地,苦乐不均,堪与谁言?
“家国天下更值得你在乎!”
明珠说的言简意赅。
“是,儿从未放下过。”
容若应的问心无愧。
“那就好。”
“儿明白,阿玛放心。”
*
容若到了一间侧面居室歇下。
袖云进来陪伴,为公子开窗引月,点香清神。
“深秋看丹枫树好。”容若蘸墨画枫叶,“像是李商隐在《访秋》里面说的:酒薄吹还醒,楼危望已穷。殷勤报秋意,只是有丹枫。”
袖云道:“喝点小酒、被风吹醒,不着寒凉,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状态。楼高所见,不是烟波江景、也不是天外飞鸟,而是深秋红枫,看来李商隐也是个炙热的君子。”
“趁着时间充足,我做规划让自己多去各处走走。比如说:看景致、听钟鸣、观层峦、辨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