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朕愿意宽恕过去和展望未来,亦会让得救之人心怀感激,以增加小阿哥的福报。”
曹寅大胆道:“太宗皇帝独宠宸妃海兰珠,在她的皇八子诞生以后,就立刻大赦天下,以暗喻皇八子会被立为皇太子。结果皇八子却是没有那样的福气啊!臣恳请皇上收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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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一愣,怎么能拿自己的皇后赫舍里跟皇太极的宸妃海兰珠比呢?一个是嫡长子,另一个是皇八子,母子身份地位和长幼次序完全不同啊!
但是顾及太皇太后孝庄的感受,玄烨心中有所斟酌,心情已经不似刚进来之时。
玄烨试探曹寅道:“你不会站在纳兰那一边,见不得:索额图和他的侄女赫舍里皇后,在身份和尊荣两方面,都远远胜于明珠和惠嫔吧?”
“皇上误会,臣不是这个意思。”曹寅连忙从君侧退了几步,面对着皇上的御桌称臣,“只是以为,皇上应当在取得更大的成就时,再大赦天下。”
“撤藩和平藩以后吗?”
“是啊!撤藩和平藩能成,属于皇上的大功一件,大赦天下自然可得万民同贺。再者说,河运漕运畅通,天下粮草运输无碍,天下航船往来自由之日,皇上也能够以‘河工既成,四海升平’为由,再行大赦天下之举。”
“照你的意思,只要朕一生功绩不断,就能有无数次大赦天下的机会?”
“皇上是圣君,千秋功业日渐必成,万古英名荣耀赫赫。切不可以贪一时之喜,而选错了大赦天下的契机和时间啊!”
“有道理。”玄烨点头,“曹寅,朕觉得你的为臣之道也不输纳兰啊!”
曹寅心想:那不是被皇上您所逼出来的吗?纳兰不在您身边,我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伴君,能行吗?都是臣子,都是奴才,谁不是一心为君呢?
*
明府之中。
袖云捧了一碗汤药来到容若身边。
“袖云择了张仲景的方子,取丹参、川芎、红花、桃仁来煎熬了这碗苦药,对调理急犯的心绞痛最好,请公子趁热饮下。“
容若便接过碗,将苦药慢饮而尽。
瞧着空碗,不由得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感来。
真但愿自己的发病,只在一时,被明珠伤的急火攻心而已,日后不会再有,也不会再犯。
“我倒在藏书楼里之后,怎么样了?”
问罢,容若就细听起袖云的话来,想知道明珠是什么反应。
原来,在那一日:
容若昏死过去好一阵子后,才被人发现。
一来是藏书楼本就建在安静之处,下人们来往的少,不敢随便打扰里面的阅读向学之人;二来是明珠气呼呼地走出来以后,对管家吩咐了一句话:“叫人不必去管长公子!本官就留着他在藏书楼里思过。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再主动来找本官不迟。”
所以,容若失去意识之前,只剩下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阿玛,您真就一点都看不出我的心颤和绞痛吗?
——合眼之后,一切都归于黑暗的时候,那种空寂感胜过了痛感,此后我便是一切都不知。
后来,揆叙和揆方不见长兄回来检查箭术,就去了藏书楼找长兄。
推开门,他俩才惊讶地发现,长兄不好了!
唤了好一阵子名字都没把长兄唤醒,他俩马上去找了额娘。
觉罗氏闻讯大惊,责备了明珠几句之后,就立刻带着人去往藏书楼。
明珠则是对着管家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最好的郎中请到府上来,容若有什么事,本官就责了你这耽误的功夫!”
“额娘挂虑,阿玛叫了郎中来之后呢?”
容若边问、边合上了手头的一本《诗经》。
唯留下几张依旧是空白的稿纸,不想在《渌水亭杂识》的样章中,对“乐理常识”着一墨。
——这,算是对阿玛的抵抗吗?
——分明是细小而无奈,却又逃不了避不开,好或者不好,妥或者不妥,全在一念之间,无须一丝弦上音。
袖云晓得容若只想听跟明珠相关的话,就如实道:
“老爷没有来瞧公子,夫人倒是日夜守着公子。袖云问过管家,说是郎中仔细向老爷回了话,老爷对公子的情况询问的详实。管家还说,老爷心中,对自己把朝中党争之事发泄在公子身上之错举,已有悔意。”
“袖云,你去给阿玛回话,就说:该吃的药公子都吃了,该看的书公子都看了,该收的心公子也收了。一切都过去了,公子希望父子关系回到从前。”
“可要袖云想法子引老爷来探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