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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2 / 5)

’为上。”

“公子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义送?”

“袖云你忘了?”容若笑问,“我出不了家门,我的名义的东西更出不了家门。”

“那此事也要瞒着老爷吗?”

“对,瞒着。能把一份人情留作施琅大人回福建前的感动就好。”

容若碰了碰明开夜合花的叶子。

忘却该忘的事情、放下该放的执念、搁浅该搁浅的想法,记住自己做为明珠之子的责任。

这样,就好。

——宛卿你知道吗?我非常喜欢明开夜合。阶前双夜合,帘影叶影疏人影,花香沉香菩提香,共晴雨,共明晦。

——《缒金丝·与卿见》,这个词牌名是我为宛卿你而创的,也是为明开夜合而创【注3】,只是第一曲却用在了鹅黄花(蜀葵)上。

我想,宛卿你能懂。

你若不懂,那就是我独自寂寞、自嚼心事入墨。

*

徐乾学到达集客之所“花鸟风月楼”时,果然见到了势焰嚣张、跃跃欲试杀了纳兰公子以平恨的前明士人们。

只身进入,除了手上的一卷《春无踪迹谁知》图和藏在靴内一把用作防身的匕首之外,徐乾学没带别的东西。

一位跑堂的把徐先生领到了众人面前,那一阵高过一阵的“不满声”和“行动声”才稍微有所回落。

“本官徐乾学,内阁大学士,‘天下第一大才子’纳兰性德的老师是也。”

徐乾学不怎么情愿地向众人行了拱手礼,表明自己也是汉人的立场后,道:

“本官想,张公之书被禁之事,诸位对我朝皇帝的说法和对美玉似的纳兰公子有点误会。”

见眼前人一副官姿和官腔,前明士人们哪里能忍?

知纷纷指责道:什么叫做“我朝皇帝”?我等何时认可过满人统治天下!什么叫做“美玉似的”的公子?我等视他为当碎当摔之瓦片!

徐乾学只得在前明士人们的犀利目光和仇恨之言中改了口:

“当今圣上兼容并包、海纳百川,不但拜汉人为师更是聘请了洋人老师,更有‘琉璃瓦似的’贵公子教授天文和算数,难道不该称为明君吗?”

徐乾学复强调:“本官的意思是,贵公子的本事不在于文武两道,更在于天体观测和测绘计数啊!所以你等勿要觉得贵公子抬举你等、把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放在眼里。”

“徐先生的意思,是我等走孔孟正道的文章,不入满族贵公子的眼吗?他纳兰性德能写汉诗、能填宋词、能写好字,但是他能说好汉话吗?如何能将一个生下来就说满语之人与我等相提并论?”

在士人张观可的骂声中,徐乾学才意识到:

自己呈了一时心情,说错了话,接下来再怎么着也不能贬低弟子纳兰性德了,不然真没法向太皇太后和皇上交差。

“张士人你说的是哪里话?”

徐乾学为自己的弟子开说:

“爱徒容若声如天籁,满蒙汉三语都能表述的清清楚楚。”

“我这个老师还私想着:容若日后定要娶了一个跟他有着一样的才情的汉家姑娘才好!就像是徐某的知交宋应星宋公的徒弟:沈宛宛姑娘,她跟容若就好是般配。”

此时的徐乾学,只是在信口胡说。

——他不过是把沈宛当成了一个例子,完全不知道她跟容若真的在谈感情。

——他亦是无法料想,在往后沈宛和容若的感情发展会何其曲折与艰难,真是应了容若那句:“天笑我嗔!”

众前明士人似乎没领宋应星的情面,又或者认为像徐乾学这样的朝廷走狗压根不配跟宋应星打交道,都在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士人何尊如道:“徐先生大可不必瞎操心别人的婚事,也大可不必搬出宋公来给自己增加份量。我等日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明府有所行动,只怕是把纳兰明珠和纳兰性德父子的神经绷的够紧,夜不能寐,寐不能安。”

“你们这些阴险狡诈之徒!”徐乾学终于到了反骂的机会,“真要是想取纳兰性德的命来为禁书之事出气,那就光明正大地去取,在明府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算什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践行孔孟之道?真叫本官笑话!”

张观可问:“一个满族贵公子的一句话,就能让大清天子胡作非为,这能够以徐先生进场后开口就说的‘误会’来草率定论吗?”

徐乾学的脑子飞快一转,反问道:“爱徒容若才高盖世,就算是叫皇上禁了一本张岱的书,那其他前明大家的书数不胜数,他能叫皇上禁的过来吗?”

“这……”张观可迟疑,“的确禁之不尽。”

“所以你等不能怪他,不能打刺杀他的主意!”徐乾学一身正气,“年轻人,难免有些傲气,才会为了施展自己的抱负而做些说不过去的事。但是,你等看看张岱的对此事的态度,张公有煽动你等去报复纳兰公子吗?”

全场鸦雀无声。

徐乾学一笑,最起码自己已经让前明士人们对纳兰的态度有所动摇。

进一步说服他们彻底放弃行动,只是时间问题。

他大展卷轴于桌面,抱着“欣赏”的神色道:

“本官手中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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