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始作俑者还不老实,竟然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摆。
“干嘛?”张勤勤没好气。
却不想,忽地听到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哽咽。
“张勤勤,我妈可能…”
“再也醒不过来了。”
尽管宋初语极力保持平静,可张勤勤还是从细微处听出了轻微的颤抖和哽咽。
张勤勤怔住。
这么多年来,张勤勤也看过宋初语很多场哭戏,宋初语的哭戏一直都是娱乐圈里的教科书级别,某视频网站上有不少关于宋初语哭戏的剪辑,可只有宋初语身边的人才知道,宋初语在生活中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这么多年张勤勤也就只见过宋初语哭过一次。
昏暗的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张勤勤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宋初语的下一句话,又将张勤勤拉入回忆。
“谢瑾初又来找我了。”宋初语说。
一想到曾经北城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如今就差跪在宋初语身前摇尾乞怜了,宋初语也一直没松口原谅他。
如果不是那件事,两个人这么多年估计早该修成正果了。
张勤勤闻言没忍住叹了口气,她拎着那一垃圾袋的啤酒瓶,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说:“这么多年了,你俩也不容易。要不就原谅他吧——”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初语一把打断。
“不行。”
原本还烂醉如泥的宋初语,此刻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定定地看着张勤勤,又像是看向七年前的自己。
她说:“我无法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