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会以为是侥幸,他却看得明明白白,应去劫是有几分功夫在身上的。
应府从他曾祖父一代便是戍边将军,铮铮铁骨,骁勇善战。他从前不喜应去劫,也有这位长子娇贵病弱的缘故在。
现在时隔多年,应去劫和亡妻极像的眉目和无意展露似他的身手,让这个冷漠的男人难得产生了一丝歉疚之意。
这些动手的人,一边哭嚎着控诉应去劫治错病害人,一边下手狠辣,其中甚至掺着几个练家子。
应去劫被纠缠着,对方刚开始奔着打废他动手,发现打不过后又全冲着他的脸下黑手。
应去劫烦不胜烦,又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自己的迷药,耐着性子一个又一个敲晕了闹事的人。
贺卿生飘在空中,俯瞰全局,发现屋顶一处的异样。
煞气化剑,红光直接攻击那处。
对方狼狈避开,在煞气接触的前一秒逃进了身后裂开的虚空线洞中,临走还不忘向应去劫射出一枝凌厉箭羽。
煞气从中折断箭羽,箭头尖锐处却突然借着一股灵气继续前行。
而应去劫还在敲最后的几个人闹事者,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情急之下,贺卿生将应去劫袖中的小木偶拉出来,死死地撞上箭尖。
箭尖深深刺穿小木偶,才彻底失去了前进力道,砰得砸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最后一个闹事者倒地。
应去劫骤然转身,确定了贺卿生的位置,见她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去查看地上的木偶。
“小心箭矢有机关。”贺卿生制止了他去捡的动作,“没用了,彻底坏了。”
应去劫抿了抿唇,收回了手,本还想研究一下木妖雕刻的木偶是否有其他精巧的设计。
“宁宁,你没事吧。”老夫人急忙上前拉住了应去劫。
“我没事,祖母。”老夫人心有余悸,对身后的府丁吩咐道:“来人,将人捆起来严审!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诶,将军府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大门外地人群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句,连带着看戏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
人们往往更偏好于相信自己所见的事,所以为的故事发展。至于解释,除非是事件能有更大的翻转。
污蔑应去劫的这招,最好的结果是浑水摸鱼打废了他,最差的结果也是在众人面前折损了他的名声。
而污名难洗。
应将军这样的自负之人,自然不允许名声狼藉的长子在京都中出现频繁。
老夫人和后面看戏的官员也深知这点。
她担忧地问应去劫:“宁宁,我去派人核实医馆档案,你不要急,定是有人冒充诽谤。”
贺卿生粗略扫了一眼被捆起来的众人,还真有几人陪亲属去杏林居找应去劫看过诊。
应去劫同样注意到了,他摇了摇头:“这些人有陪同看诊过的患者亲属。”
这下连身后的官员及女眷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