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漆黑,不见一丝光亮。
“咔嚓”一声,钥匙打开房门,一阵潮湿阴暗的冷风吹拂,卷起衣摆裙角。
什么也看不清,唯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混合着淡淡的清香。
池镜花忍不住瑟缩了下,在房间里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蜡烛和火折子,心跳倒是愈来愈快,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心脏骤停。
奚逢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门口,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的兴奋尚未完全褪去,正静静凝视少女慌乱模糊的身影。
突然间,不知撞到什么硬物,池镜花一不小心嗑到手指,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慢慢来,不要紧张。”
许是听到动静察觉到她情上的绪波动,奚逢秋轻声安抚她,像是最亲密的情人,言语间是道不尽的温和与耐心。
可这种温柔对于一个提着管家头颅的的人来说,实在恐怖又诡异。
怎么可能不紧张!
池镜花抿唇不语,摸黑在房间里摸索半天,终于在床底找到半截蜡烛和火折子。
她向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点燃蜡烛,烛火盈满整间屋子,终于看清眼前一切。
屋子摆设相当简单,唯一叫人胆战心惊的是奚逢秋正右手提着管家的脑袋,滴落的鲜血汇聚细小的河流,向地势低的方向流淌,在池镜花弯腰取蜡烛时,衣摆无意间印上斑驳的血迹。
池镜花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转移视线,可不管怎么躲,空气中的血腥气不容忽视。
风雨交加的夜晚,轰鸣的雷声乍起,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苍白的脸颊。
他慢腾腾地跨进屋内,晶莹水珠顺着发丝滑落,他将管家的头颅随手搁置在桌上,鲜血顺着木桌上的缝隙砸向地面,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奚逢秋注意到她一直站在床前没有移动半分,他歪了歪脑袋,耳铛一晃,露出纯良天真的笑容。
“太暗了,能靠近些吗?”
池镜花轻轻应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边,将蜡烛搁置头颅的旁边。
不经意地一瞥,令她注意到管头颅的伤口很是齐整,应该被直接截断的,而且死前另一只眼睛还被弄瞎了。
池镜花明显愣了一下。
烛火闪烁,她忽地仰头,杏眼眨眨,闪烁着疑惑的暖色光芒。
“你们……有仇?”
冰冷的雨水顺着奚逢秋的指尖“啪嗒”砸在她的脚边,溅上她的鞋面。
奚逢秋蓦地弯了弯双眸,笑容古怪。
“你很好奇吗?”
池镜花如实点头:“嗯,很好奇。”
他继续笑着:“那要帮我上药吗?”
很好。
做交易是吧。
没想到他还会玩这招呢。
池镜花丝毫不怵,就着他的话往下问:“你带药了吗?”
下一秒,奚逢秋便取出取出金疮药。
池镜花接过打开,发现虽然金疮药也淋了雨,但里面没湿。
房门是开着的,池镜花向门外望去,见秋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干脆帮他上药时顺带打听一下他的过往好了。
雨声渐大,雷声渐小,光线昏暗,烛影摇曳,眼前四周似模模糊糊。
奚逢秋配合着她乖巧落坐,池镜花站在他身前,微微低着头,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滴在他的脸颊,落在他的眉心,混合着她的,顺着下颌又落在少女衣间。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虽然奚逢秋还会因为她触碰伤口而敏感得颤抖兴奋,但池镜花已然习惯他的这种反应,不管他做出什么来都不会觉的惊讶。
但他身上好香,一点血腥也没有,池镜花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些。
奚逢秋长睫轻颤,呼吸稍显急促,但并非因为疼痛。
许是离得实在太近,少女几缕湿发软哒哒地搭在他的肩上,紧贴着他的衣衫,呼出的炽热气息也皆数打在他的脸颊,如同一条盘旋在他身侧的火龙。
好热。
一点也不冷。
也不疼。
可能是伤口快要愈合了。
出于怀念痛觉的那份心情,奚逢秋不知不觉已扯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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