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瘦削且枯槁的手摩挲着一枚硬币,“是她来了吗?她果真来了啊!”
“先生,下一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吗?”实沈恭敬地垂手伫立在一边。
此时房门被敲响了,一名兔女郎缓步走了进来,“先生,随同那位小姐来的那位男士没有染发。”
“哦?不是他吗?”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询问道:“爸,他是谁?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啊。”满是褶皱的手指抚摸着硬币上的花纹,描摹出一只乌鸦的形状。
实沈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认真地解释道:“少爷,大约三四年前,那个男人可是单枪匹马地端掉了一个做人体实验的组织,虽然具体原因我们并未查明,但从他做事风格上看,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青年不安地握紧了双拳,“爸,那我们……”
“那名侦探上船了吗?”
青年点了点头,“直子已经去接待了,只是原本应该三个人登船的,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女儿没有来。”
“其余的客人都来了吗?”那枚乌鸦硬币被握在手心,而那双枯槁且苍老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实沈平静地说:“还在登船,已经揪出不少探子,但属下估计还有漏网之鱼。”
“嗯。”
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向窗外深蓝色的大海。
在东京港附近的灯塔上。
伏特加放下望远镜,“大哥,莱伊那个家伙跟梦奈丫头一起上游轮了。”
“嗯?”琴酒盯着远处的游轮,微微眯了眯眼,“苏格兰呢?”
“苏格兰好像和波本在一起。”伏特加看向琴酒,“大哥,你不是安排苏格兰和梦奈丫头一起行动吗?”
琴酒拿过伏特加手里的望远镜,望向游轮。
海风带着湿咸的味道吹起了银色长发。
许久之后,琴酒将望远镜丢给伏特加,“我们也应该做其他准备了。”说罢,转身走下灯塔。
“好的,大哥!”伏特加收好望远镜,紧跟其后。
湿咸的海风将黑色风衣吹得猎猎作响。
在一间检查室里。
毛利小五郎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机,不愿意将它交给面前这位身穿燕尾服的男人。
“毛利先生,你虽然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但请遵守我们游轮的规定。”大梁手指紧紧捏住手机。
穿着妃英理衣服的女人连忙挽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劝解道:“亲爱的,手机就放心交给对方好了,他们不会弄坏的。”
毛利小五郎微微松手,手机被大梁轻而易举地从他手心里抽走了。然而毛利小五郎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手机,他多么希望能接到小兰的电话,再一次听听英理的声音,哪怕是抱怨或者是吵架也好。
噔噔噔……
蜂鸣直子踩着高跟鞋来到了检查室,笑着说:“毛利先生,你和夫人一起来了。”蜂鸣直子环顾室内,却没有发现毛利兰,便开口询问道,“令爱呢?她不是很期望登上游轮吗?怎么没有看到她?”
穿着妃英理衣服的女人往毛利小五郎身后躲了躲。
“小、小兰啊……”毛利小五郎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找着合适的借口,他不能将无辜的人牵扯到自己的案子里,“她、她不太舒服,所以就没来。”
蜂鸣直子一脸惋惜地说:“好可惜。”
“那个……”毛利小五郎看向自己的手机,试着询问道,“能否将手机还给我?”
“啊?”蜂鸣直子没想到毛利小五郎竟然想要要回自己的手机。
毛利小五郎挠着后脑勺,尴尬一笑,“小兰她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
“这样啊。”蜂鸣直子看向毛利小五郎。
就在毛利小五郎以为自己找的这个理由非常好,对方一定会愿意交还手机之时,蜂鸣直子微笑着开口道:“我很理解一名父亲牵挂女儿的心情,游轮上的卫星电话是可以随意使用的。毛利先生想打多久电话都可以,只是手机不能带上游轮,这个是规定。”
“好、好吧。”毛利小五郎失望地开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放入一只带锁的铁盒里。
“我们会妥善地保管好手机的,下船后,我们会完好地将它还给你。现在请戴上面具,我带你们去房间。”蜂鸣直子递出两张大象面具。
穿着妃英理衣服的女人立马接过面具,并快速戴在脸上,“那麻烦了。”
蜂鸣直子打量了“毛利夫人”几眼,笑着在面前引路。
毛利小五郎戴着面具,眉头紧锁地跟在蜂鸣直子身后上了游轮。
无论游轮再如何富丽堂皇,都无法吸引毛利小五郎的注意,他一心思索如何躲开身边这个女人的视线,前往船长室,用卫星电话联系目暮十三。
蜂鸣直子用一只手环打开了房门,“毛利先生,这里就是你和夫人的房间了。如果想打卫星电话,那么可以去三楼的船长室。”说罢,蜂鸣直子将手环交给“毛利夫人”,轻声说道,“夫人请收好,若是出现遗失或者损坏的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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