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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下雪(1 / 3)

“想得到我的认可?”盛衾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他要是真的这样想,就不会害死我的猫!”

“又是猫!”刘琴的脸彻底阴沉下来,“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只猫死了而已你要记仇到什么时候?他是你亲哥哥,还没有一只猫重要?”

盛衾唇边溢出抹讥讽的笑,侧过脸沉默不语。同样是亲生的却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过半分。

“你过生日,我们不是选了件礼物给你补偿了吗?还想怎样?”刘琴语气软下几分,“等会你去台上宣布的时候,解释一下说身体不舒服,这件事就算了。”

说完,刘琴转身想要离开,被盛衾说出口的话拦住了脚步。

“这个卡片上的字,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说的。”

盛衾面无表情地看向刘琴,伸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用力一扯,最边缘极细处被扯断后,递给她。

“还你。”

刘琴定在原地片刻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讶,意识到盛衾的态度后,胸前起伏不定地喘着粗气,看样子已经在尽力控制怒火。但还在盛衾不肯退让屈服的神情中彻底爆发了,珠光宝气的手高高抬起朝着盛衾的脸颊挥去。

盛衾侧着脸微低头,心如死灰般等着巴掌落在脸上。

“啪嚓!”

角落里,高脚杯掉落在地面,刺耳的声音划过耳旁。

刘琴扬起的手没能落下,听见动静后及时地撤了回去,两人同时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楼梯拐角处,少年单手插着兜靠墙站着,身形清越挺拔,眉眼间抻着不羁的桀骜。

开口带着漫不经心的调性,明明字字句句都是礼貌用语,你却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半分尊敬,反倒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伯母,抱歉啊。”宴椁歧视线从盛衾身上掠过,“打扰了。”

刘琴稍楞后,迅速调整状态刚刚的窘迫慌乱一扫而过,换上平时端庄柔和的模样打招呼。

“阿辞啊,怎么在这呢?”

阿辞?宴辞?

就在刚刚杯子打碎的一瞬,她投去目光后,理所当然的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几个月前的盛夏里,盛衾还请他喝了瓶水。

他长相实在惹眼,很难不在记忆里留下痕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在寒冷的冬季不如夏日里听着冰凉解渴,也有可能,是她所处的境遇不同,从而产生的主观判断。

只是她没想到,父母嘴里的天之骄子,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在不久前就见过了,只是不认识。

“躲个清静。”

宴椁歧站在灯光黯淡处,半张脸匿在阴影里,有种说不出与生俱来的矜贵。

一身剪裁利落宽松休闲的白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更加凸显出他闲庭信步,优越贵公子身份。

看着跟几个月前在小摊藤椅上乘凉的,吊儿郎当的少年有所出入,但那个散漫又劲儿劲儿的神态倒是如出一撤,独一份的气质。

刘琴谄媚的笑挂着脸上:“不知道阿辞会过来,应该叫盛朗过来打个招呼的。”

“盛朗?”

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盛家的近况。

刘琴脸上难堪的神情有过几秒钟的停留后,重新拾起笑脸:“阿衾的哥哥,我儿子,之前走丢了近期找回来的。”

宴椁歧唇边噙着笑,轻哦了声,敷衍又冷淡,完全不感兴趣也不准备接茬。

刘琴刚刚的巴掌没能落下,盛衾却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拷打过了一遍,刺痛红肿,周遭窒息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

抬眼时,恰好撞进宴椁歧浅棕色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她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慌乱地转过头,一种莫名羞愧的感觉从心尖缓慢爬起,酸涩了鼻尖。

“还你。”

盛衾已经无从顾及场面的和谐,将手里的项链强行递给刘琴后,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刘琴看着她的背影强忍怒火,几次想喊出口,都被理智和面子泼了冷水浇灭。

楼上,走廊尽头最后的房间里。

四下无人,房间内空旷静谧,发出的声响皆被无限放大。

盛衾站在镜子前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眼圈以及鼻尖的红晕还在扩散,刚才执拗坚定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此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扯断的项链在身上留下痕迹,白皙脖颈处的红印格外明显,与她身上华丽的藏蓝色抹胸礼服相比略显狼狈。

“至于吗?”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使盛衾的思绪停了半拍,仅仅一秒,她便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他怎么进来的?

盛衾抬眸,镜子里反射出房间内拱门后面的敞开的另一扇门。

刚才楼下的争吵,他应该是全须全尾的听了个遍。

她没回头,浓重的鼻音莫名带了几分委屈:“你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宴椁歧懒散地倚靠着拱门处的墙面,两条长腿随意交叉。视线始终停留在镜子里面盛衾的身上。

她抬头,长睫忽闪几下,看向镜子,两人视线交融,房间内短暂的没了声音。

“我是说,至于吗?”宴椁歧抬腿往前走,距离一个身位时停下脚步,站在她的身后,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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