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关切道:“好了,你回屋里去吧。”
茶鹂鹂用余光不露痕迹扫眼薛韫山,摇摇头。
祝荷与薛韫山之间突然出现第三人,薛韫山发觉自己无法与祝荷谈情说爱了,也做不了什么亲密事。
薛韫山看着和祝荷坐在一边的茶鹂鹂,暗暗咬牙,那里的位置素日是属于他的,结果现在被茶鹂鹂占领。
又给自己挖坑,薛韫山心里哭不堪言。
他平日特黏人,平日一过来便要抱着祝荷亲,现在只能眼巴巴干看着不能碰,薛韫山抓心挠肝,扯着祝荷的衣角诉说自己的委屈。
祝荷拍拍他的手背,无所行动。
薛韫山咬牙,意识到只能靠自己。
忽然,茶鹂鹂低低咳嗽。
薛韫山立马目视茶鹂鹂,提议道:“小茶姑娘,你身子不好,现在风大,不如回屋里歇息。”
茶鹂鹂淡淡道:“不必,大夫说让我多晒太阳。”
薛韫山终于听到茶鹂鹂的声音,与祝荷动人的嗓音有天差地别,嘶哑难听,简直不像女孩子家的声线反倒是像男子。
但薛韫山未曾联想到其他,只是心里有些嫌弃,他想,毕竟是祝荷的妹妹,未来是他小姨子,所以这声音不难听,只是有些怪而已。
祝荷这时道:“你这身子骨确实要多照太阳光。”
薛韫山嘴角抽动,气死他了,这小姨子也太没眼色了,他都那么明显暗示她了!结果她根本不肯走。
她是没看出来吗?
于是,薛韫山一边朝茶鹂鹂挑眉眨眼,一边搭话道:“小茶姑娘,你今岁多大了,平日喜欢作甚?”
茶鹂鹂道:“十七。”
祝荷瞥见薛韫山眨眼,对他咬耳朵道:“你这是看上我妹妹了?”
薛韫山气鼓鼓翻出一个白眼:你胡说什么?
祝荷小声揶揄道:“不然你怎么一直冲她眨眼?”
薛韫山:我是在对她使眼色。
祝荷装看不懂他眼里渴望,道:“原来如此,加油。”
薛韫山恼得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祝荷。
茶鹂鹂将二人耳鬓厮磨的情景收入眼底,垂目,忍住咬手指的冲动,无意识抠自己手心。
午间祝荷要做饭,薛韫山自告奋勇要在祝荷和茶鹂鹂面前表演一番,拗不过他,祝荷在旁边指导,哪怕薛韫山再笨手笨脚,在她的指点下多少能炒出几个像样的菜。
然事实是厨房差点就被烧了,滚滚黑烟四起,呛得祝荷直咳嗽。
祝荷叹气,忍耐须臾,严肃批评了薛韫山。
薛韫山老实如鹌鹑,看似站定承受祝荷的批评,实际一直偷看祝荷的嘴唇。
一上午没亲,心痒难耐。
真烦。
最后祝荷动手做饭,茶鹂鹂在一旁打下手,薛韫山意欲插手进来,祝荷:“乖乖待着。”
薛韫山顿生不满,憋屈死了。
他噘嘴跺脚,扬长而去,未久,又屁颠屁颠带把凳子跑回来,坐在凳子上等祝荷。
直到要离开的时候,薛韫山才与祝荷独处。
他亟不可待抱住祝荷,“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不是你说要看我妹妹吗?”祝荷糊涂道。
薛韫山:“呵,可恶的女人。”
薛韫山仰头霸道宣告说:“我要亲你。”
说罢,薛韫山便俯身,温柔怜爱地亲祝荷的脸,从上到下,额头、眉毛、睫羽、眼睛、鼻子,最后亲吻朝思暮想、怎么都亲不够的嘴唇,面孔上充满难以诉说的迷恋与娇羞。
倏然,他来一句惊人的话:“你不要妄自菲薄,虽然你长得丑,可是我不嫌弃你。”
祝荷:“”
她推开薛韫山,道:“好了,快回去吧,小心被家里发现。”
薛韫山跟滑溜溜的泥鳅似的再度钻进祝荷怀里,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回扬州?我白天奔波,夜里挑灯看书,劳累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你的心果真比石头还冷硬。”他控诉。
祝荷伸手默默他毛茸茸的头,道:“辛苦你了。”
“那你跟我回去吗?”薛韫山眯着眼,一脸陶醉。
“不行。”
薛韫山压着眉弓,勾住祝荷的小指,轻轻摇晃,撒娇道:“你跟我回去嘛,回去回去。”
“我会给你和你妹妹重新安排地方住,你相信我,我有信心照顾好你们。”
祝荷终于松口:“好吧,明儿回,但鹂鹂她不一定跟我走。”
薛韫山心里乐,面上惋惜:“我请人照料她起居。”
“不用,我给她安排了人,她不习惯生人。”
薛韫山回想茶鹂鹂的生人勿进:“也是。”
“我要走了,你亲我一下。”薛韫山弯腰,意有所指。
祝荷仰首,唇瓣却穿过他的唇,亲在他的额头。
薛韫山失落,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如花枝一般发颤,扑簌簌掉落芬芳的花瓣。
送走黏人精,祝荷转身,撞入茶鹂鹂阴沉的眼眸里。
“你出来作甚?”祝荷问。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滑过祝荷红红的嘴唇,说:“收衣。”
“不用,我来吧。”这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