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
心想杀了刘晔泄愤,却惧士人口诛笔伐,心想辞决此事,又怕刘备日后发难。
当下思虑片刻,只得对刘晔笑道:
“久闻刘使君之名,但尚未得见,不知其人可否。”
“吾观子扬远来,已然备宴接风,不妨先饮宴一番,再论诸事!”
刘晔闻之,自是欣然受命。
郑宝见状,索性令人摆宴,他则是借故行出堂外,招来心腹问道:
“吾还道刘子扬其人前来欲投效于我等,不想此人竟是与刘备劝降来了!”
“如今刘备入得寿春,其势已大,如之奈何?”
一众心腹听此,自是愁眉苦脸,唯有一人笑道:
“此乃好事,大帅何故如此愁绪?”
“我等身为贼寇久已,趁着刘备如今相邀,不妨投之,换取官身,来日也可步入正道。”
众人闻之,抬头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文士。
因是郑宝威望甚高,百姓士人多有投之,其麾下自也有文士辅佐。
但听此人之言,郑宝却是皱眉道:
“若欲投官,袁术在时,吾便投之,何须等到今日,又投甚么刘玄德!”
“召诸位前来,自为商议该如何方可送归彼等,而不得罪刘备!”
他一说这话,一众文士自是皱眉不语,唯有一人笑道:
“兄长何不知也,即是刘备遣使前来,可见其人意在我等。”
“此时不应,必引其怒,便是送还其使,刘备日后南下也会发难。”
“不如施个祸水东引之计,以解此患!”
“我见如今刘备、袁术两家相争,虽让刘备入了寿春,可皖县、合肥等地尚有袁术兵马!”
“即惧刘备南下,不若将其使绑缚,交予那庐江刘勋,给与百金以作酬谢。”
“刘勋此人喜好财货,又为袁术大将,见才必喜,见使必怒。”
“教他杀了这刘子扬,自可引去刘备怨恨。”
“他麾下尚有兵马两万,刘备怪之,必然西进,与他纠缠。”
“若是刘勋得胜,我等自无大患,若是刘勋战败,便知刘备势大,倒时候兄长愿投便投,不愿投之,我等渡江南下,也免受其辱!”
郑宝闻言扭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自己麾下头领,名唤胡四。
平日颇为机敏,有些小聪明。
听其言之有理,他不由点了点头,又想到刘晔身后的赵云,顿时沉声道:
“可我观刘晔身后之人颇为雄壮,再者刘晔也习剑术,人少恐难生擒!”
既然他要祸水东引,就要保证生擒二人,不能让两人死在他的地盘。
胡四一听此言,顺势上前笑道:
“尔等再勇,不过两人,我等一拥而上,他们如何能是对手!”
“若大帅不愿强行此事,不若趁饮宴之机,将其灌醉,再行绑缚!”
郑宝闻之,暗道可行,索性有令人前去取来数坛美酒。
而他在这边谋划之时,堂内刘晔见其久久不归,不由眉头一挑,回头悄悄对赵云道:
“彼人如此,恐欲生难,如今必在安排人手,将军可惧乎?”
赵云闻之,虎眉一竖,沉声道:
“有何惧哉!唯恐伤了先生,难以复命。”
“若先生恐惧,不若现在撤离,我带先生杀出寨去!”
刘晔听得此言,越发暗道赵云胆略,摇头道:
“不可急躁,我料郑宝不敢强行动手,等会儿若是饮宴,将军看我摔杯为号,便可动手,若能擒杀郑宝,即可成事!”
赵云一听,不在多言,只是沉默不语,手执刀柄,昂首挺胸。
见得赵云这般沉静,刘晔心中不由暗赞了一句:真虎将也!
二人谈话之间,郑宝已然回到宴上,不过身后多了不少头领。
刘晔见状,不由对郑宝笑道:
“大帅此状,欲擒我耶?”
郑宝心中一惊,急忙干笑道:
“乃因在下不善酒力,特招诸位坐陪。”
当下一一给其引荐,只见众人皆是凶神恶煞,看的刘晔眉头直皱,再观赵云却是云淡风轻。
待入得席上,众人自是连连敬酒,心想灌醉先灌醉赵云。
赵云见之,便是来者不拒,似无防备之状。
郑宝坐于主位,见得赵云如此,不由举杯笑道:
“将军真海量也,我敬将军一杯!”
刘晔见此,便即端杯一笑,站起身来对郑宝道:
“要敬也是在下先敬大帅,累得大帅几次相邀,不得前来,今当赔罪!”
郑宝见其起身,无奈只得饮下一杯。
却见刘晔迈步上前,来到其身前,亲自斟酒道:
“此盏已作赔罪,当再来一盏,了作谢意!”
说罢又给了郑宝盛满了一盏,端起递到其身前。
郑宝本不喜饮酒,但此时心中有事,只得端杯再饮。
不料他一喝完,刘晔便笑道:
“最后一盏,愿我等日后和睦相处,共成大业!”
一连两杯,郑宝已经有些上头,见得其又道一杯,不由瞪眼道:
“先生连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