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浴室门口,眼睛可怜巴巴的,成君彦下床,小哭转了个圈,趴回到成君彦头顶,像一只软绵绵的信息素猫咪。
浴室中,周敬霄听到成君彦起来的声音,刚收拾完手边的东西,门轻轻被推开,一大一小,好奇地探着头看他。
“周敬霄,你在洗头?”身穿家居服的成君彦顶着一只乖巧的球,看起来很柔软,周敬霄手指蜷缩,走过去,垂眼睛看他,“睡醒了?”
“嗯。”成君彦视线落在他湿润的白发上,周敬霄捧起他的脸,两唇相触,语气有些生硬:“别看了。”
小哭叫了一声闭上眼睛,趴在成君彦头上一动不敢动。
接了很长一个吻,周敬霄最后亲亲他的嘴角,成君彦说:“我要用厕所。”说完便推他出去,关上门。
小哭“死而复生”,咻地飘到洗手池旁的柜子前,“咕噜咕噜……”
成君彦过去打开,见里面有一堆瓶瓶罐罐,他拿起一个看,有些哭笑不得,是一些染黑头发的药膏。
小哭飘回他肩上,低落地依偎着他。
他看着洗手池上滴落的黑色液体,又看看手里的药膏,看起来已经用过了,那就是染不黑,没有用,所以不高兴。
把染发膏放回去,成君彦出去的时候,周敬霄正坐着擦头发,见他出来,草草擦两下,对他伸手。
“不舒服?”成君彦牵住他手,周敬霄反握住,然后把人抱着,成君彦摸摸他还湿着的头发,故意逗他:“感觉没有信息素出来啊?”
周敬霄侧脸贴着他的肚子,闻言僵了僵,“有,是你没感觉到。”
成君彦笑笑,手指捋他的发尾,周敬霄反手抓他的手,“别摸了,不好看。”
“没有吧。”成君彦想到他站在镜子前,怎么也染不黑,然后自己生气的场景就既好笑又可怜。
“周清颐不也是这样的吗?”他尝试安慰,周敬霄脸埋进他的怀,说话闷闷的,“谁要和他一样。”
“你们家有腺体的人都是这样?”
周敬霄摇头:“不知道。”
成君彦轻轻挣脱开周敬霄的手,摸上柔软的丝绸一样的长发,想了想:“不然我给你换个发型?”
周敬霄不动,成君彦轻拍他的头,“换不换?”
“你还真信我啊?”真让他剪,他又没底,他们坐在喷泉旁边的大树底下,雕像还是坏的,也没人说要修。
成君彦拿着剪刀和梳子,看着面前人很完美的一张脸,“其实你什么发型都会好看,真的要剪?”
周敬霄身上披着围裙,闭着眼睛,“嗯。”
“成,那我可就下手了。”成君彦呼出口气,认真地修剪起来。
此时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两个月,天气逐渐回暖,小草开始冒头,他们头顶的大树也钻出新的嫩芽,成君彦小心地一点一点把长发剪短。
小哭在外面很悠闲,追追鸟逗逗鱼,在太阳下一团晶莹,偶尔转回来,叽里咕噜笑一番周敬霄,再被他赶走。
它很灵活,周敬霄不能动,它在他手指尖轻快地躲,还要欠揍地躲到成君彦的身后,晃动身体。
阳光晒在身上很暖和,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成君彦把镜子递给周敬霄,莫名紧张:“你看看,能行吗?”
镜子里,天空是碧蓝色,男人先只露出眼睛,长睫密而翘,眼睛的弧度优美,是露出耳朵的清爽的造型,十足少年意气,当他把镜子拿远一点,露出整张脸,又多几分沉稳,他向来不是开朗张扬的性格,短点的头发让他稍微明媚了些。
但是其实他并不在意头发,在看镜子的斜上方,成君彦正在捏小哭,周敬霄翘翘嘴角,理发师看起来有点紧张。
半晌听不到反馈,成君彦抬头,见他在端详镜子,凑过来,“还可以吗?”
周敬霄把镜子往上抬一点,让他的脸出现在镜子里,他在看成君彦,成君彦在看他的头发。
小哭游荡过来,落在成君彦的肩膀,镜子的其余角落被天空的蓝色填满,周敬霄动动镜子,把他们全部框在一起,后来回想起这一天,意识到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你喜欢吗?”成君彦问他,“我手艺也不咋样,早知道带你去天桥底下的老头那里剪,人家才是真大师。”
周敬霄反问他:“你喜欢吗?”
“我?”成君彦慢而用力地摸他的头,不得不说,这个发型摸起来很像猫的毛啊,手压在他头顶,额前的碎发就会遮着眼睛,揉乱之后就会乱糟糟翘着,看起来没长发那么有距离感。
“嗯。”周敬霄翘着呆毛问他:“你喜欢吗?”
他在等成君彦的回答,眼中竟难得闪烁着期待,成君彦一时语塞,所以染不黑头发在那里生气,小哭难受,只是因为怕自己觉得他丑吗?
成君彦试探开口:“喜欢,挺好的。”
周敬霄眉尾动了下,成君彦知道这是高兴。
小哭游荡回来,对着周敬霄吐了一片叶子,周敬霄脸色一冷,“你过来。”
他要和这只球决战,脸却突然被扳过去,成君彦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他茫然,但很快不自在地皱眉,“干嘛?”
过了会儿,成君彦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