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成君彦含糊地嗯了声,在花洒下冲洗头发,林行一边搓肥皂一边凑过来跟他聊天,“你们院那个谁,听说他跟一男的当众打起来了,因为那男的玩够了他了,要甩了他。”
“谁?”成君彦抹去脸上的肥皂水,不是特想搭理。
“就龙新棠啊。”说完,他看看四周,压低了声儿,“他丫喜欢爷们儿,不一早就跟你说了,你们院儿有个变态。”
他特神秘地趴到成君彦耳朵边上,成君彦皱着眉往后躲,林行嘿了一声,继续说道:“发廊里都卖淫女,他,卖淫男,而且不卖普通人,专找有钱的……”
成君彦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垂眼看着他用自己的肥皂抹着生殖器官,一阵反胃。
“这龙新棠,我打眼一瞧,那心术就不正,眼珠子阴嗖嗖的,看得人心里发毛,结果脑子是真有病……”
成君彦啪的一声关了龙头,沉默快速地擦干身体,向外走去。
“等会儿!”林行赶紧在胸口抹了两把,把肥皂还给他,“洗这么快。”
成君彦站住了,看了眼他手里的肥皂,颇为痞气地勾勾嘴角,“你留着吧,留着洗脸。”他手指在嘴边虚虚划个圈,“这儿,多洗洗。”
林行看着他走,身上的鸡皮疙瘩才消下去,“冲我笑什么笑,这玩意儿是不是传染,他也不正常了……”
绕回到七号院,成君彦低着头走路,“成哥。”有人叫他。
他抬头,脸上是被林行搞得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烦躁,见龙新棠正坐在台阶上吃冰棍,他对着成君彦晃晃。
树上蝉鸣很盛,周敬霄从后面门洞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眉毛眼睫被水汽蒸得漆黑。他也刚洗过澡,老头背心上深一块浅一块的。
见到成君彦,视线挪到他手里的毛巾上,周敬霄什么也没说,咬了一口冰棒,被冰得蹙起眉,抬起眼睛看到成君彦在笑,“笑什么?”
龙新棠也看过来,成君彦眉头舒展开,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谁笑了。”
“你们哪买的?”他问,龙新棠嚼着很大一口冰,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在胡同口,有个老太太推着三轮卖的。”
成君彦看了一眼,抬脚往那边走,“行,我看看去。”
“欸。”龙新棠喊住他,“已经走了,都卖完了。”
“哦。”成君彦有些失落,但极其不明显,他抬腿要从他们身边经过,“我先进去了。”看了一眼周敬霄,顺口说了嘴,“头发擦擦啊,不然把蚂蚁累死了都。”
“为什么啊?”龙新棠问。
成君彦一抬眉毛,“以为下雨了呗,他这淅淅沥沥的。”
周敬霄头发其实擦个半干了,成君彦故意的,但是没把周敬霄逗笑,倒是把旁边龙新棠乐得不行,成君彦心里突然蹦出个奇怪的念头——美人随随便便就能让人高兴,但是博美人一笑不是个挺容易的事儿。
都什么跟什么,成君彦摇摇头,低头开门,脖子后面突然一冰,他回头,是周敬霄,拿着个包着透明纸的老冰棍儿。
“给我的啊?”成君彦心里挺高兴,有人吃冰棍儿能想着自己,特别小一件事儿,但是除了家里人,好久没有人会专门给自己留一个。
周敬霄递了递,成君彦伸手去接,那冰棍儿却闪开了,周敬霄收回手,问:“你在哪洗的澡?”
成君彦一愣,“就旁边胡同啊,咱这边人多。”
周敬霄拆穿他,“你躲我?”
“就洗个澡,我躲你干什么。”成君彦摸摸鼻子,“别多想。”说完开门进屋去了。
门没关上,周敬霄把冰棍递进去,成君彦不明显地笑了笑,接过去,“谢了。”
他都那么说了,成君彦再躲就说不过去了。
第二天,他特意看周敬霄没回来,非常坦然地就去了。
结果,一掀帘子,周敬霄在里面刚脱了上衣。
他进门的脚退出去,又迈进来,周敬霄看他一眼,背对着他脱了裤子。
成君彦径直走到最里面的花洒,跟周敬霄隔得老远。
他飞速地打肥皂搓头发,闭着眼睛一通乱洗,肩被人碰了碰,他一回头,眼都睁大了,周敬霄站在他背后,身上都是水珠,脸上有水汽蒸出的淡红,对他伸手,“借我肥皂。”
“哦。”成君彦把肥皂在水下冲了冲,递给他,眼睛不敢往下瞥,马上就转过头去。
水声不停,成君彦突然身体一僵,闭着眼睛啧了一声,表情十分懊恼,真是疯了,洗个澡,他竟然,勃起了!
他冲了一会儿澡,那地方非但没有消下去的苗头,甚至还愈来愈硬,翘得很高,顶端吐露出透明的液体。
幸好澡堂人不多,周敬霄和他又隔着几个位置,他手伸下去,快速地撸动起来。顾不上感受,只希望能快点射出来。
可就算他把茎身都搓得发疼,还是没有纾解。他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也从来没在公共场合这样过,而这个时间,很快浴室就会站满人。
“成君彦。”周敬霄的声音响起,成君彦慌乱地侧侧身子,完全背对着他,“怎么了?”
周敬霄:“还给你肥皂。”
成君彦把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