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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5(1 / 3)

关于这间客栈的一切,那男人大概同他们讲了下。

“你们见到的老板娘叫做郑颜,大家平日都管她叫颜娘,她曾经是建州富商唐员外的妾室,她进府没几年,唐家的主母还有一干小妾死的死残的残,后来唐员外也病故,颜娘便敛光了唐家的钱财。”

“唐员外的女儿本就怀疑是颜娘为了谋财让唐家家破人亡,她去了一趟颜娘的家乡,得知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两回了,唐员外的女儿想要将颜娘告上公堂,却稀里糊涂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没过多久,颜娘就堂而皇之的将情夫带进了唐家,颜娘本就爱财,可她又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害怕钱财用尽,便想了一出毒计。”

“她在这山野间开了家客栈,外表破败,平日根本没什么人会经过,可实则这地方是她用来攀附权贵的,你们可曾注意,这店中端茶倒水的皆是女子?”

谢元意点了点头,吃饭的时候,她还感叹上菜的那姑娘长得很漂亮。

男人气愤不已:“颜娘心肠歹毒,这里的女子不是自愿来的,也不是被买来的,而是她这毒妇从其余地方拐走的,她用了不少脏手段来训练这些女子,将她们送到豪绅权贵的榻上,以谋私利,所以我才说,这地方是个淫窝。”

说罢,他看向谢元意,道:“姑娘貌美,怕是已经被颜娘盯上,她惯用的手段便是下蒙汗药将人带走,方才在大堂,在下怕打草惊蛇没能提醒二位,如今来看二位十分警醒,是在下多虑了。”

因天色昏暗,男人其实看不清谢元意与李怀璧的表情,只听谢元意长叹了一口气。

“这世道,怎么乱成这样。”

李怀璧却仿佛没听到那些令人气愤的事实,他冷声问道:“你除了来提醒我们,还要做什么?”

男人拱了拱手:“实不相瞒,在下行走江湖,见不得这般歹毒之人作恶,因此与好友相携而来,打算端了这淫窝,把颜娘送上公堂。”

“只是,我们未曾想到,这里还藏了个高手,我们恐难脱身,我观公子手握长剑,身怀宝物,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想请公子祝我们一臂之力。”

“不行。”

他拒绝得太快,让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是在为民除害。”

李怀璧很不耐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的冤屈苦难太多,一桩一件的管,他怕是早就要累死了,他非圣贤。

看出来他态度强硬,男人没再坚持,他尚且保留了些风度,说道:“如此,我便不强求了,今夜恐有一场血战,二位多加小心,最好是寻着机会趁早离开,告辞。”

他从窗户翻了出去,李怀璧心里的烦闷才消失,一个两个,还真把他当救世主了。

李怀璧突然觉得,他杀的人还不够多。

换做平时,谢元意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骂这个骂那个,她是个很疾世愤俗的性子,李怀璧觉得她现在这样的沉默有些古怪。

“你为何不说话?”

谢元意声音闷闷的:“疼的不想说话。”

李怀璧不能理解:“那口子连一寸都不到。”这样小的伤口,也值得她疼这么久,他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听出他的嘲弄,谢元意心情更差了,她咬着牙,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焰,当然,她不会对着李怀璧发火,她得尽力的忍耐,忍到有一日她能把刀捅进李怀璧的胸口,让他也知道疼。

“我要睡了。”谢元意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流,她紧了紧对伤口的包裹,蜷着身子倒在被褥里。

她的生气显然易见,李怀璧想察觉不到都不行,可那又怎样,她只是自己的俘虏,难道对一个俘虏还要百般恩赐吗?

李怀璧也睡了。

不太平会在后半夜开始,他们得抓紧在前半夜休息。

所谓的休息只是闭上眼睛静静躺在那,谢元意还是觉得伤口很疼,碰一下血就会流出来,她想,以后肯定会留疤的。

她的这具身体娇弱,白皙,可在一些平日看不见的地方,比如侧腰肩胛骨小腿这些位置,却有不少淤痕,在左腿的大腿处还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像是有了些年头。

谢元意爱美,她忍不住在意这些,越想伤口越痛,越想越恨李怀璧。

疼痛与烦躁交织着,直到谢元意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像是瓷器摔碎了。

……

打斗持续了很久,他们似乎只在一楼纠缠,没人跑到二楼来,所以谢元意跟李怀璧一直都处于静默的状态。

期间,谢元意突然问了句:“她们很可怜,对吧?”

她说的是那些被拐来的女子,青春正盛,惨遭毒手,这混乱的世道,也给不了她们公允。

李怀璧承认这一点,他点了点头。

她们很可怜,只是与他无关。

如果她们遇见的是宣穆太子,她们会得救,可惜的是,宣穆太子已死,活着的是乱臣贼子李怀璧。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谢元意跟李怀璧打算离开客栈了。

他们出门时,隐约还能闻见漂浮的血腥气,那是怎么擦也擦不掉的,即使大堂看上去还是很整洁,可缺了的茶杯,少了的桌子,以及墙角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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