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太会近视眼吧。
胡思乱想着,人到她面前,却是个陌生男人。
跟总是板板正正穿黑衬衫的殷潼不一样,他的穿着很日常。
一件画着海岛的休闲短袖配牛仔裤,手上戴的手表倒是一看就不便宜。
那男人笑模笑样,走到近前时将墨镜摘了,在程韶面前站定了一会儿,像是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啧,运势还真是丢了啊。”
程韶没听清楚:“什么?”
那男人笑笑:“你好,我叫罗榭,是殷潼的同事,听说你是他徒弟?”
程韶:“是。”
上过班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一个脸皮厚。
罗榭伸出手来,她跟罗榭握了握手。罗榭的手就像他的笑容一样温暖可亲平易近人。
罗榭带着浅笑,也没戳破,只是问道:“真巧,殷潼难得收个徒弟也在这辆车上,你现在这运道,真的是……”
“殷潼也在调查这个案子?”程韶试探道。
罗榭:“我们虽不怎么讲礼数,但一般师恩如山,不太会直呼师父的名讳。”
程韶:“……那好吧,殷,殷……”
她确实是叫不出口那句师父,还是直接喊名字或者叫邻居来得顺口。
罗榭像是终于憋不住笑了,把程韶带到了路边行道树的树荫底下,笑了半分钟。
“那好,你是怎么个打算,是打算继续跟我们十局划清界限,还是终于想通了,愿意让殷潼保你了?”
“我就是想问问,司机师傅……”
“司机没事,猫没成精,具体情况我们还在查。”罗榭说道,“以后你上车再看到那名司机,别当见鬼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