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江叙白那么多次机会,让江叙白杀了他泄愤,但江叙白始终下不了手,为何现在横叉一杠子带走严溪钦?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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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冷水兜头泼来,严溪钦猛然惊醒,他甩掉脸上的水,抬眼便瞧见江叙白坐在天井边上,随手将铁桶丢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在空荡的天台上回荡。
“是你啊。”严溪钦不屑一顾,语调里满是傲慢。
“嗯。”江叙白想过很多次要亲自手刃那个害死周宇瑾的凶手,他做梦都想将那人碎尸万段,让他生不是如死、永世不得超生,但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欣快感?还是大仇得报的畅快?都没有。
他想要的一切都没了,他奢望的从来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连最爱的人都失去了,现在还要抱着一丝渴望拼最后一把。
“索性我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都无所谓。”严溪钦被他绑在椅子上,懒散地靠着椅背,他看看天空,今天是个好日子。
“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江叙白提不起任何兴致,他早已不再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人会得到解脱。
严溪钦沉默了很久,被楚云凡扇过的脸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忘了。”
江叙白抄起身边的铁锹,随意砸向严溪钦的肩膀,“我帮你回想一下?”
严溪钦咬牙狞笑,江叙白的动作那么轻松,可他的肩胛骨已经碎了,“很不用,你都要杀我了,我会让你如意?”
江叙白笑出了声,“你倒是跟楚云凡很像,死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