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你确实很会伤人。”
最不屑于翻旧账的两个人,争吵起来都是往对方肺管子上戳,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那是你活该,是你先勾搭我的,你自己选的路……”
何况他亏欠了江叙白多少?分明是江叙白总惹他生气……楚云凡咬紧牙关,比发QING热更难扛的是委屈,他用尽全力往江叙白脸上抽了一耳光!
江叙白微微侧了头,看来楚云凡是真的黔驴技穷,这一巴掌打得还不如猫抓,倒是将满满的香气送到他面前——原来发QING的柠檬精连信息素都是甜的。
“是,你说得没错,你说得……很、对。”许是被楚云凡气了太多次,这点程度已经激不起愤怒,江叙白肆意放出信息素,尖锐的花香狠狠压制了这个不听话的人,被标记之后的alpha对标记者的信息素有很强的生理臣服,哪怕楚云凡的神志再坚韧,也难以突破生理极限。
不多时,楚云凡果然扛不住信息素的催化,慢慢弯下了腰,他扯着被子不肯松手,下一秒,江叙白把他连人带被摔到床上!
……
这里的床单质量并不好,对娇生惯养的人来说很粗糙,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汗水沾湿了眼帘,楚云凡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月光照进眼眸,化成五彩斑斓的光点。
“你知道错了吗?”
身上的人冷漠地问了好几次。
楚云凡侧过头,满脸泪痕,挠破了江叙白的大腿,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淌,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害我……还要逼我认错……我不认……死、也、不、认!”
没有人能逼迫他,没有人能碾碎他,江叙白能杀了他,能把他碎尸万段,但不能、永远不可能逼他跪下,没有人能这样做!
“你当真没有一丝愧疚吗……”
江叙白掐着他的脸,凝视他所有的情和热,痛的从来不会是一个人,做的也不是爱,更谈不上恨,他们只是掠夺,只是互相折磨。
楚云凡听不清他的话,只为语气里哭泣的颤音感到痛快,他咬着牙,煎熬着、痛苦着嗤笑一声:“恩人……杀了恩人……现在,仇人……再杀了仇人,愧疚?倒不如一刀捅死我来得痛快。”
他们原本想安安稳稳地在一起,不谈过去,不谈未来,平淡地陪着彼此,或恩爱或拌嘴或磕磕绊绊共度此生,他们不提爱,不说爱,也不用爱人的身份绑定彼此,谁承想,这下竟是再也不必绑了,他们不是爱人,是彻彻底底的仇人。
那血海深仇如何填得平?那些失去的人如何还能回得来啊。
那样多的眼泪一颗一颗落在他滚烫的脸上,星辰坠入了黑红的岩浆,月光皎邪,却被火山爆发的岩浆染作死神之镰。
楚云凡狠狠咬破了江叙白的肩膀,他知错,但不认,江叙白越想听什么,他偏不说什么。
楚云凡都疼得受不了,江叙白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该死的发QING期弄得两败俱伤,但江叙白从来不后悔标记了他,只有那块深色的印记才能唤醒他的理智,反复告诫他这是楚云凡,是他耗尽心力爱过疼过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委屈和怨恨,控制住力道不去伤害他。
他埋着头忍受,听到有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江叙白缓了口气俯身,“什么?”
楚云凡被他弄得头晕眼花,这人竟还要他重复那么羞人的话,他强撑起身子奋力又甩了他一耳光,“给我拿个tao来,听见了吗?!”
“呵,你看这里像是有这个东西吗?”江叙白如何不痛,身体越疼,才能掩盖住心里的痛苦。
楚云凡才不信,肯定是又在骗他,故意折磨他,“没有?你跟别人……不做措施?啊——!”
这一下,江叙白脸色更加苍白,楚云凡咬着牙,再次抽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揍在他胸口,留下一个红巴掌印……可恶的alpha……竟然这样使坏……弄得这么疼,肯定破皮了!
“我可没有跟过别人,”江叙白掐着他的脸,欣赏他脸上的每一分痛意,他只是想要一个道歉,有一个道歉,找一个既往不咎的借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跟过你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更吧(过审成功的话)
第98章 犟嘴的咪
楚云凡张嘴就咬了他的手,用力地留下深刻的伤痕,江叙白并不阻止他,连抽手的动作都没有,任由他的血液流淌进楚云凡的口中,血液里大量的信息素果然把他熏得意志昏沉,咬了半分钟就松了口。
江叙白含住那个咬痕,将血痕清理干净。
……
江叙白搂着昏沉的人洗完澡,天都快亮了,光照进浴室,地上是星星点点的红,有他的,也有楚云凡的。
他们的情意、他们的血液一同流出这间屋子,江叙白抱着他,楚云凡呆滞地靠在他肩上,白皙的身上满是吻痕和咬痕,青的青,紫的紫,伤势晕散出泛黄的边缘,唯有后颈的标记始终没有消散的迹象。
江叙白亲吻他的腺体,抱着他不再还手的身体,一同窝在床上,同一日的朝阳为他们披上冷清的被。
楚云凡犯了错,江叙白已经先一步给他找好借口,楚云凡掀了桌,江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