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瞪大了双眼,惊愕地推搡他:“江叙白!不要……!”
尖利的牙瞬间刺破了皮肉,狠狠咬穿了他的腺体!
钝痛猛烈袭来,楚云凡挣扎无果,反倒被人咬得更死,难以遏制的痛呼声从紧咬的口中溢出,“江叙白!!!”
这次,江叙白没有停下,尖牙反复刺透腺体,标记一次比一次更狠。
大量的信息素瞬间涌入血脉,楚云凡用力抵抗却换来更强硬地镇压,“唔……!放开……放开我!”
江叙白死死抱紧了他,他死命咬住那有弹性的腺体,整整十分钟,他疯狂往他身体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直到怀里的人慢慢失去所有的力气,双目失焦,跪倒在他怀里。
终彻底……安静了……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是周一,当然,如果没过审就周二
第95章 恨就是爱(1)
江叙白搂住他,只需稍稍低下头就能和他呼吸交融,楚云凡的呼吸里全是江叙白的气味,大量的信息素冲散了他的意识,他靠在江叙白肩上陷入昏迷。
他的皮肤苍白,只有脸颊上泛着血色,江叙白摸着这张漂亮得令人心碎的脸,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一颗一颗透亮的珠子滑破黑暗落在楚云凡的脸上。
江叙白低下头,反复亲吻他的唇,困兽般的呜咽在狭小的房间里悄悄地淌。
事到如今,什么都失去了……
他抱紧了他,江叙白早已忘了痛哭流涕是何等滋味,却在今日再次饱尝,他伤心欲绝,习惯寂寥隐忍。
他抬起头,只看到周宇瑾的笑脸。
—
不知过了多久,江叙白抱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离开小屋,爷爷站在院子里,方才他们的争吵声很小,但他也听了个八成,“冬冬……”
江叙白的脸侧还沾着楚云凡的血,他茫然地看向爷爷,习惯性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两眼弯弯,面容冷静,和刚才判若两人:“我先把他送回去,明天再回来。”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爷爷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他是不是叫楚云凡?”
江叙白稍稍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爷爷摸摸楚云凡的头发,“我在新闻里看见过他。”
“嗯……”江叙白给他拢好衣服,天气冷,别冻着了。
爷爷长叹一口气,劝道:“你、把他送回去了,就回来吧……以后,咱们爷俩换个地方活好不好?别伤害他,也别回去了。”
江叙白的手臂突然紧了紧,把怀里的人勒得皱起眉头,“为什么?”
“他不是个坏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
爷爷低下头,抹了一把脸,他老了,满脸皱纹,奶奶去世之后脸有些浮肿,看起来竟是又老了好几岁,他挤出一个笑来:“咱家近十年来,时常有人上门探访,米、油、面,每个月都有补贴,不止咱家,镇子里很多老人都有……”
他这辈子大字不识几个,人老了记性也差,但他不会忘记真正把这个补贴落到实处的人是谁。
“冬冬……算了吧。”
江叙白低头笑了,“爷爷,我不会把他怎样,放心吧,我明天回来。”
他抱着楚云凡离开了家。
爷爷站在萧条的路边,洗得发皱的围裙上沾着祛不掉的机油,脏兮兮地套在他身上,苍老混浊的眼中写满了无奈和疲惫,不知是眼泪还是细雨滴落在地,溅出污脏的花,他无数次看着车尾灯慢慢消失,他是一块老去的石头,顽固、无能。
后视镜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小,江叙白收回了视线,副驾驶上的人睡得很沉,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
江叙白抱着楚云凡回到出租屋时,他还没醒,额头滚烫,脸颊泛红,状态非常不对劲,江叙白误以为是标记后的正常现象,只给他贴了冰凉贴降温。
他关上房门,四周一片寂静,终于可以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放空了。
时钟滴答滴答,他感受得到时间的流逝,却感受不到伤痛有所消减,心口插着的那把刀还在继续翻搅,这场闹剧烧光了往日所有的情分,可笑了,能有多深厚的感情可供他们消耗呢?他们不过认识了一年而已。
江叙白垂下头,空荡冷清的房间里只剩下月光和他一同彷徨,光影斑驳、冷淡戚戚,他的人生中曾经热闹过两次,如今只是回归寂寥了而已,他和当初一样,再次摔到在雪地里,这次不会再有人过来救他了。
房间里逐渐弥漫开另一个alpha的气味,酸涩的柠檬清香在他身侧反复勾绕,他听见屋子里传来痛苦的声音,江叙白捂上耳朵,将自己藏进月光里,藏进影子里。
楚云凡的嘴比刀子还利,江叙白是真的被说怕了。
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出租屋里装着廉价的循环系统,过滤效率极低,他很快就要溺死在楚云凡的信息素里了……
江叙白忍着头疼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却见床上的人早已摔了下来,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攥着头发,雪白的后颈上印着鲜红的标记。
“楚云凡?”江叙白想把他抱起来,却被狂躁的alpha一脚踢开,他猝不及防,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