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楚云凡的情绪明显有所好转,为什么今天又变成了这样呢?
他搞不明白,他活了二十几年,楚云凡是他见过最难解决的题,他找不到规律,找不到攻略,摸着石头过河,他痛苦纠结、不得其法。
为什么总要这样对他呢?
难道他真的对楚云凡不够好吗?他还不够捧着他吗?
江叙白握着门把手,久久鼓不起勇气按下去,要是开了这扇门,他们之间再次崩盘怎么办?楚云凡的身体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吗?他们的关系要是完全破裂,他该怎么办?挽留吗?他有这个资格吗?
可是他不能放任楚云凡冷处理他们的关系……
江叙白敲响房门,里面的人没有表示,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拒绝就是允许,那他应该是可以开门的。
房门打开时,一阵冷风呼啸而来,书房里冷得要命,楚云凡站在书桌前练字,江叙白关上门,空气停止对流,终于不那么冷。
江叙白关上窗户,再次走到楚云凡身边,对方正好写完一张字,他鼓起勇气抱住楚云凡,握着他冰冷的手。
“不冷吗?”
楚云凡没有回答他,任凭江叙白抱着,他不挣扎,也不回应。
他不想再像昨天一样失态,他的脸面被踩在脚下,所有的体面都碎了一地,他不想再跟江叙白有激烈的对抗,这段关系,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戒断,戒掉对江叙白的在意和习惯,戒掉一切和江叙白有关的事情,这样分开的时候就不会有感觉了。
“云凡……?”
楚云凡撇开他的手,动作很轻,却格外伤人。
江叙白站在他身侧,他们的距离很近,心却远在天边,隔了一道天堑。
他再找不回插话的勇气,楚云凡的沉默往往比胡闹令人害怕,如果楚云凡还愿意跟他闹,他们的关系就不算糟糕。
“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他没有贸然触碰他,等着楚云凡写完一张字,才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能不能理我一下?”
楚云凡捏紧了笔,墨汁顿出很不好看的锋,他放下笔,将纸张叠成小豆腐块,眼不见为净。
“理什么?”
江叙白再次被他梗住,一句话噎得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
他顿了老半天,楚云凡竟然真的在等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江叙白按着他的肩膀,直视他冷淡的眼睛:“我们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他想对楚云凡更好,他想做到楚云凡想要的,但若是他不配合,江叙白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啊……
楚云凡垂下眼眸,不再和他对视,怎样下去?还能持续下去吗?等他习惯了没有江叙白的生活,他就和他分手,他不适合和任何人有关系,还是一个人孤着比较安全。
不用担心被人放弃,不用操心自己是否体面得体,那些温情和暖意他只要不去想,不去得到,就永远不会失去,也不会在他心里骚动,更不会让他得寸进尺,得到了就想更多。
贪心不足,往往得不偿失。
“你希望我就这样陪你一起沉默,然后等着某天你通知分手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好,我们现在就结束好不好?”
江叙白本以为自己能忍受,为了还没有达成的目标,他能和楚云凡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入戏太深的不可能只有楚云凡一个人,他同样早已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
真要分开,真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时,他同样痛得心如刀绞。
楚云凡依旧没有说话,江叙白的提议不好,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适应不了立刻分手。
他需要时间戒断,需要时间找回漠视的感觉,而这种戒断必然要伤害他们两个人。
在无尽的沉默和孤寂里反复折磨,反复消耗积累的情感,等到承受的酸苦超越过去的甜暖,等到痛到一定程度,放手时才不会犹豫,不会后悔。
这种痛,永远不能他一个人承受,煎熬吧,起码他们两个人的感受是一样的。
如果他无法享受专属的温情,那就共同承受痛苦吧。
江叙白摸着他的脸,“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到底是想分还是想和好?”
他觉得事情处理起来很简单,他们把话说开,分就马上分,和好就马上和好,果断一点,长痛不如短痛,这样熬着没有任何意义。
可楚云凡最不会的就是顺着别人的节奏走,他抗拒江叙白的接触,推开他的胸膛,想继续练字静心。
可他刚转身,江叙白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扯到了怀里,楚云凡反应很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江叙白的反应速度不输他,直接叩住他的后腰,把人紧紧束缚在怀里。
他掐着楚云凡的下巴,带着满身的花香信息素死死缠绕着他,楚云凡惊了一瞬,随即被人攻城略地。
两个alpha纠缠着,争吵和亲吻,本质上是同样的行为,都是激烈地掠夺他人,都是在剥夺另一方的呼吸和心跳,掌控对方的柔软,互相侵略,互相剥夺。
只是亲吻更加静默而已。
既然楚云凡不想跟他说话,既然楚云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