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亲吐了.
江叙白来之前就料到要被灌,他仰头干脆地喝干净:“总不至于是要我演主角吧……”
这样的念头,换做平时他只是稍微想想,而后便会抛之脑后,选一个他配得上的。
今日喝多了,竟说出了心里话。
陈导乐呵呵地笑了两声,“怎么不至于呢?”
窗外的风刮得很重,厚重的窗户都被撼动,寂静到只剩下呼啸的风、飘摇的落叶。
“您……开玩笑吧。”
陈导弯下腰,拿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手提袋,将印好的剧本塞到江叙白手里,“你说呢?”
江叙白醒了,彻底醒了,这活儿来得太突然,他一向倒霉惯了,哪里被这样的甜饼兜头砸过?
这比楚云凡隔空丢来的抱枕还要突然。
“可我没有试镜……”
“有人给了我一段视频,我觉得你可以胜任。”
陈导说完,整理衣装,拍拍江叙白的肩膀:“好好准备。”
江叙白想送送他,却被他按在座位上坐着,他现在站起来绝对头晕眼花,搞不好会一头撞在陈导身上。
这太突然了……
男主角?他?男主角……?
甚至不是他一开始想试镜的男配。
不可能,这绝对是做梦。
陈导走后很久,江叙白还没回过神,巨大的甜饼砸在头顶,把他砸得浑身发冷,原本只想混进剧组,没想到……竟然能演主角。
他跑龙套两三年,每次出演的角色能有一个露脸的机会都是万幸,能有一两秒的镜头都得烧高香,拍得最多的是给爷爷奶奶辈看的电视广告……
江叙白捏紧了剧本,陈导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过他的视频,觉得他适合这个角色?
心里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江叙白撑着发热的脑袋,满脑子都是他随手送给楚云凡的围巾,像鲜血一样缠绕在楚云凡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他肤白胜雪。
或许本就不需要那条围巾衬托,楚云凡本就是个眉目如画的美人。
江叙白撑着桌子,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翻滚,他忍了好几下,还是冲进包厢的卫生间里吐得狼狈不堪。
这个好处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太超乎常理,让他感到很不安。
他吐得满嘴腥味,总不至于是胃出血,江叙白漱了口,转而扶着门望向外面空空荡荡的长廊……
林悦月呢……?
不是说停好车就过来找他的嘛?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人呢?
江叙白扶着墙壁慢慢往外挪,快来个人参见一下未来的男主角啊……
好不容易走一次大运,能不能来个人听他吹水?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拐角,刚踏出一步,一下撞到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扣子又冷又硬,硌得他脸颊生疼。
“唔……?!”
下巴被人捏住了,江叙白迷糊地睁大眼睛,眼前人模糊的五官终于清晰,变成一个足以把江叙白吓醒的模样。
“云……”他顿住了,赶紧改口:“楚先生……晚上、好。”
他再想正经一些也抵不过大舌头,歪歪扭扭地想要站直,最后在楚云凡嫌弃的表情里被人拽走。
冷风一吹,他清醒多了,还是很遗憾,没有人能拿到他吹水的第一手资料。
楚云凡有这里的专属停车位,将人塞进后座,司机很有眼力见,说去帮楚云凡买抑制剂。
“抑、抑制剂?你腺体不舒服吗?还是易感期到了?”
江叙白横躺着,被酸酸的信息素包裹着,若不是酒醉麻木,肯定被楚云凡的气味冲得眼泪直冒。
后颈被人狠厉地咬紧,尖牙刺破皮肤,他是头狼叼回窝里的肉,被人缓慢品尝,有弹性的腺体被人咬穿,柠檬酒味的信息素在血液里流淌。
楚云凡好酸啊……江叙白捂住流泪的眼睛,他不难过,甚至很高兴,心里不太舒服,但够不上落泪的程度。
怎么会有这么酸的alpha……?
alpha的本能让他牙痒难耐,江叙白咬紧牙关才能克制住咬人的冲动,忍住不放出信息素跟楚云凡硬碰硬。
“云凡……?”
腺体被信息素胀满,灼热蓬勃地跳动着,身上的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作为一个alpha,江叙白按着楚云凡的肩膀,只要用点力,一定能推开他,但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alpha。
他没有地位,没有权利施展力量,活该被掠夺。
想想今晚得到的角色,江叙白按紧了胸口藏着的剧本,没事的,这么大一颗甜枣揣兜里了,被咬几口而已,没事的。
……
江叙白头脑昏沉,只觉得楚云凡咬了他一个世纪,脖子出了血,被抑制贴吸收殆尽。
被信息素压得丧失理智,江叙白整整三分钟无法思考。
等他回神,司机已经发车,楚云凡正在翻看他的剧本。
“你的新角色?”
楚云凡对着他摇摇本子,江叙白点点头,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爬到楚云凡身边,微微侧了头,主动吻住他的唇角,试探后没有被推开,他才更大胆地亲吻。
司机从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