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风禾一噎,这祈元不愧是之前当过太子的人,说话都如此犀利刻薄,直戳着她的的痛点。
那人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到她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殿下这话是已经将怀疑二字刻在我身上了?殿下要是这么不信任我的话为何不在那时就限制我的行动,反而任由我在府外走动。”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只是此时看着她的人并不能听见任何声音,只能靠着眼睛来判断她说的话,因此并不知道她此时的心虚。
“我既如此说了,定然是怀疑你很久了,至于为何不限制你的行动,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何目的罢了。”
“哦?那殿下现在与我说这些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不妨同我说说。”她轻嗤一声,语气中带了一丝尖锐。
桑风禾浅笑着,眼睛落到他那冰冷的眼神上,忽的,那抹玄色的身影起身向自己缓缓靠近,直至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两个拳头的距离。
他的呼吸缓缓的,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像是方才剑拔弩张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暧昧间的情侣。
桑风禾见状肩膀向后靠了些,离他远了些,诧异道:“你为何突然离我如此近?”
她心中一紧,不知这祈元又要搞什么名堂了。
祈元轻笑着,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的他看起来倒是颇有温润公子的模样。
“只是想看看桑二小姐脸上浮现出慌张的神情而已,怎么,怕了?”
他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与平常淡漠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极端。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身上充满了许多谜题,只是他没有闲心将多余的时间放在研究她身上的谜题。
没有时间,也并不想对一个无关的人展现自己的关心。
[这人真是够了,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哪有人在逼问人的时候突然靠近,还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并未,我说怕了殿下能放我回去?你明知我回答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她只觉此时非常烦躁,他再逼问她也不可能开口,难不成要说自己是在系统的逼迫下才完成任务的,想来他也不可能相信。
“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祈元紧蹙着眉,面上冷了许多。
桑风禾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想要的答案无非是自己与谁合谋想要对他不利,可是扪心自问,她只与桑父有过类似的交易,可也只限于让他们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些。
难道要白的抹成黑的,非要让她乱说一个她背后的幕后主使他才满意吗?
她阖上眼思忱了片刻,旋即缓缓睁开:“殿下,再说一遍还是如之前一样,并没有殿下想要的答案。”
她又接着道:“从始至终,我对殿下的心思,也只是希望我们二人的关系能够更加近些,希望能将殿下的耳疾治好,这便是我所有的目的。”
“至于这次旱灾我为何知晓,殿下怎么想都可,只是对殿下并无任何利益上的损失,您大可放心。”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她微微抬头看向他脸上的神色。
只见开始时那人神色淡漠,还带了些不屑,随即不知听到了写什么,他脸上竟出现了一丝在他脸上从未见到过的茫然,许是方才的话将他吓到了。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但如若殿下还是觉得我是间谍,那大可找人一直监视我,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与其他人合谋。”
[这人不是怀疑她是间谍吗,现在她都主动要求被监视了,这下总不会还怀疑她吧。]
祈元怔愣了片刻,随即敛了敛神色,微微颔首,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既然桑二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便遵循你的要求,派人监视着你。”
他又接着道:“当然,他们不会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这点你大可放心。”
今日他将这话说开,其实早已觉得自己抓不到她背后的幕后主使,只是该有的威胁,定然是不会少的,哪怕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桑风禾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缓缓落下来。
[他最好不要再像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再来几次她肯定承受不了,只希望这次之后他不要再来质问她了。]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所好转,不知是不是方才的关系太过尖锐,现在的氛围反而显得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她低垂着眉眼,思绪良久,片刻后还是开口问道:“殿下你的耳疾最近感觉如何?”
话音刚落,她明显能够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更加锋利,看来他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不想被人提及。
她现在提这件事是故意为之,想来也不会有再差的氛围了,眼下赶紧了解一下他耳朵的状况,今后也好医治。
他仍旧直直地看着她,并未开口回答。
半晌,桑风禾似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从而解释道:“殿下你也知道,前不久我才将白夫人及时救治,又顺利赢下赌约自由进入太医院,所以我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殿下这耳疾听旁人说看了许多太医也未有其他的解决方法,殿下为何不信我一次,这困扰你多年的耳疾没准可以治好呢?”
那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