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猛地睁开眼，推开了莉莉雅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低下头，伤口依旧触目惊心，但伤口上散发着的柔和的光芒，金色的透明羽毛包裹在上面，血肉模糊的伤口蠕动着，似乎已经有了恢复的趋势。
“怎么了？”莉莉雅看到卡珊娜的反应，停下了手中的治疗，“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卡珊娜一把抓住莉莉雅的手：“你不是魔女吗？为什么会祭司的魔法？”
小时候淘气，一个人偷偷爬到房顶上，一不小心掉下来划伤了腿。当时祭司治疗她时使用的魔法，就是这样的，有金色的羽毛，触感很温柔。
——这段记忆一直留在卡珊娜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莉莉雅听闻，面露尴尬：“呃……我偷偷学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父母的好友丽塔阿姨是当初小队中的祭司，每年都会抽空去看望她，偶尔会遇到莉莉雅受伤，便会使用一些祭司的魔法对她进行治疗。
莉莉雅偷偷记住了丽塔阿姨每次默念的咒语，后来也慢慢学会了一点。
卡珊娜看莉莉雅的眼神有些怪异。
魔法师擅长的是元素魔法，召唤师擅长的是次元魔法，教会的祭司们使用的是治愈魔法，骑士们使用的魔法大体上与祭司们的魔法同源。而她们魔女，使用的其实是一种名为“奇妙”的魔法。
魔女的魔法包含的能力实在太多太杂了，虽然大部分并不是很好的攻击类魔法，但稀奇古怪的魔法实在不少，因而被称为“奇妙”。
一般来说，这四种魔法因为体系不同，是没有办法通用的，魔女可以靠奇妙魔法制作治疗药，但没有办法直接使用治愈魔法。
“怎……怎么了？”莉莉雅被卡珊娜盯得有些发毛。
卡珊娜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四种魔法体系吗？”
“知道啊。”莉莉雅点头。
“那你知道四种魔法体系是不互通的吗？”
“……啊？”
两人都沉默了。
莉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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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一直到上一秒，莉莉雅都以为，只要能念出咒语，就能使用不同体系的魔法。
小时候父母确实跟她提过四大魔法体系，但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四大魔法体系不互通这件事。或许是人人皆知的常识，她所阅读的那些魔法书里面，也没有明确的写过，魔法体系不能互通。
现在两人就这么呆在了原地，气氛有些许尴尬。
“你的魔法不是按照体系学的吗？一般来说，系统性地学习了某一体系的魔法之后，就很难再学会其他体系的魔法了。”在魔法的治疗下，卡珊娜的状态看起来稍微好一些了。
莉莉雅思考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
毕竟莉莉雅的父母在她五岁那年就双双去世，只教给了她魔法入门基础，后面的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翻魔法书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