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匠让他把另一边的翅膀补上。”
寒衣双手接过,细细端详着手里这只断了翅膀的小金蝉,他看了看少年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
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如今对他的喜好和心思仍是捉摸不透。但自从离开盛京,他愈发清楚眼前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孱弱无能的孩童。
*
客栈后院,柴房。
“罗家的库房里搬出来的就这些?”
“怎么,你嫌少?”
男子冷笑一声,“我们兄弟这会干的可都是杀头的死罪,你这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陈平,你,你想做什么?”
为首被叫做陈平的男子手持利刃,当场了结了对面的黑衣青年。
张蝉躲在玄关不敢发出异动,她听见身后青年的惨叫声从痛苦挣扎到逐渐沉寂,她后背的衣衫几乎被频频冒出的冷汗浸湿。
她藏在玄关处,因为间隔太远没听清二人的对话,只听见他们好像在商量怎么平分罗家的赃款。
现在满地血腥,想来他们是因为分赃不均,反目成仇。
当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她觉得很熟悉,好像是在他们在码头上船前,遇见的那个搬货的工头。
难道罗辉的死跟这伙人有关?
张蝉蹲在暗处太久,双脚发麻,身体不自觉地轻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撑着地面,岂料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谁!”
整个后院顿时没有一点声响。
陈平转身,双手紧握弯刀一步一步地朝玄关走近。
张蝉被这一声怒喝吓住了,身体不自觉地发颤,满眼惊恐地听着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
忽然,
暗处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张蝉随即瞪大双眼,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身后的人将她往暗门里拉。